“师尊不说话,那便是不怪罪了。”
柔和嗓音尾音含笑。
“你……”云青岫正欲开口,冷冽气息便落了下来。
将没说出来的话都堵在了唇齿间。
他向前逼近一步,揽住她的腰,指节修长的手穿过乌发,托住她的后颈。
窸窸窣窣的嗡鸣声像海浪般。
那是一种陌生又古怪的语言,即使无法听懂,也不妨碍理解其中的狂热与欣喜。
云青岫只觉得一切都荒谬到了极点,手中掐出法诀,一掌重重打出。
然而,没有灵力。
身前的胸膛受了一掌,像铁墙寸步不动,环在腰间的手收得更紧。
唇齿间柔软的触感越发深入,灼热气息纠缠在一块。
交融,吞咽,纠缠。
陌生怪异的颤栗从脊背炸到发丝。
更多冰冷的触感缠来,脚腕、手指、腰间……
云青岫如溺深潭。
…
仙鹤优雅掠过前庭,站在窗外,伸长脖子“啾啾”啼鸣。
按往常,都要等它叫过三轮,里头才会有动静。
还没等它照例继续鸣叫,内里就传来“哐当”一声。
片刻后,云青岫推门而出。
仙鹤歪着脑袋,黑豆似的小眼睛里浮现出疑惑。
雾青衣袍似流云从它面前经过。
小眼睛里的疑惑变成了委屈。
嘤,今天竟然不摸它。
云青岫没等裴宥川端来早饭,径直去了前庭的药室。
推门而入时,姜白溯果然已经到了。
刚打照面,他便微微蹙眉,道:“云宗主,你……”
“浮玉仙尊,有没有什么驱邪的药?”
姜白溯将“你的脸色很难看”咽下,指了指昨日她坐过的长榻,随后放出灵息为她诊脉。
灵息走了一圈,一切如常。
“没有邪祟气息。云宗主遇见了邪物?”
云青岫重重揉了一下眉心,含糊道:“我怀疑有邪物进了我的梦中。”
“……”
这回轮到姜白溯沉默了。
“即使是入梦,也会留下气息。我为你开两副安神的药。”
“当真一点邪物气息都没有?”
姜白溯颔首。
云青岫憋得慌,那个见鬼的梦如影随形,一闭眼就会想起来,弄得她浑身鸡皮疙瘩。
如果不是邪祟入梦,那这见鬼的梦是怎么产生的!
顿了顿,云青岫又道:“会不会是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