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宗主不可!”一位长老大喊,“那结界只认宗主,你会遭反噬的!”
结界荡开波纹,顺从接纳了云青岫,但把裴宥川阻在外面。
少年目露阴戾,徒手将其撕开一道裂缝,闪身挤入。
守宗修士们陷入迷茫。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只有咱们宗主才能进入吗?”
一人忽然打了个冷战,嘴唇颤抖道:“不……除了宗主,还有一个人能进去。当年,大师姐亲手将魔主镇入后山,这里的禁制是她所设……”
另一人喃喃:“啊?那、那云宗主的首徒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能破开禁制啊!”
…
荒息以后山禁地受刑台为中心,汹涌溢出。
受刑台上立着四只高柱,玄铁链缚于其上,镇住一位长发迤地青年的手脚。
在荒息冲击下,玄铁链断裂。
他活动手腕,慢条斯理挽起长发,笑容阴气森森:“神魂尽碎也没死,真是阴魂不散。”
两道剑光转瞬朝他劈下。
荒息凝聚,化解两剑,魔主的身影若隐若现,饶有趣味盯着裴宥川:“天魔一族里,怎么就出了你这样血脉不纯,给修士当走狗的废物?”
他又看向云青岫,嘻嘻笑道:“哦,对了。多年不见,听说你已成为宗主,我特意备了一份大礼庆贺。”
魔主打了个清脆响指。
连风也在此刻静止了一瞬。
禁地结界之外,守宗长老与弟子仍沉浸在震惊之中。
一只手按住了内门弟子的脑袋,他不解看去,纳闷道:“穆长老?”
穆长老双目闪烁红芒,手用力攥下。
弟子的脑袋似烂熟西瓜,“嘭”得炸开。
另一位弟子脑袋空白,忍不住后退,喃喃道:“穆、穆长老也叛宗了……”
灵剑从他背后穿心而过,弟子呆呆扭头,对他出剑的是同住一个小院的师弟。
“阿承……你在……”
不过须臾,守宗修士折损大半。
北洲下了一场大雪。
因为魔潮进攻北洲,仙门百家都汇于此,云青岫一剑诛灭大半邪魔,玄元宗与合欢宗也像收到什么指令,开启千里阵离去。
修士们疲惫不堪,在疗伤,在休整,或与同门聊起死而复生的玄微仙尊。
忽然,一簇血花出现在茫茫白雪中。
接着,第二簇、第三簇……
曾服用过仙药的修士双眼闪烁红芒,对同门无情出手。
…
厮杀声遥遥传入后山禁地。
魔主身影逐渐遁入虚空,他愉悦大笑:“同门相残,好一出大戏。”
“待本尊取得魔主传承,仙州、阴鬼蜮,都是将是天魔一族的囊中之物。”
“云青岫,你是要来阻止本尊,还是救他们?”
时空扭曲,受刑台上只余下一丝荒息波动。
系统在识海里崩溃大喊:“怎么会变成这样!之前明明不是这个走向的呀!”
它还在不停碎碎念:“按以前的时间线,旧魔主应该被好好压在后山,然后、然后只需要对付新魔主,他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云青岫冷静道:“所以,他就是任务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