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课真的好困……”陆清允兴致缺缺撑着下巴转笔,眼皮半耷着,情绪松散。
他早上总要从梁昼和床上爬起来好几次。
每每他迷迷瞪瞪地买好早饭,就和他之前负责叫宿舍里赖床的梁昼和和许易安起床那样,打算叫刚同居的梁昼和起床。结果被这人半梦半醒间拽着手腕给再次拖进了被子,极其顺手地揉在怀里,埋在他颈窝间舒舒服服找了个姿势继续睡。
陆清允推他不开,喊他名字也不听,距离近到呼吸都困难。男人双臂禁锢住他的腰身,一边挤他一边耐心地哄,“嘘,嘘。宝贝别动…嘘…让我抱着睡会儿。”
陆清允能干嘛,陆清允什么都做不了。
被窝里又暖和又慰贴,被紧紧抱着的姿势虽然别扭,但几晚上下来也早就习惯了。他最后挣扎了几句“真的要上课了……”,努力想抵抗组织意志,最后还是逃不开莫名其妙坠入梦乡的宿命。
再醒来又半小时过去了。原本穿着睡衣的那个正穿戴整齐地坐在餐桌边吃早饭,穿好了校服的那个反倒再床上衣冠不整,一头雾水地想自己为什么又睡着了。
于是两人赶课总是赶得很狼狈。
“困就睡吧。”梁昼和好笑地看他,他们的座位并没有挨在一起,由于隔得较远,课间梁昼和一般会抽几分钟过来补两眼陆清允。
“刚去拿了奶茶,你上次不是说不要太甜?这次点了三分糖,试试味道。”
“……”陆清允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有些赧然地摆手道,“我就随口一说……”
梁昼和揉了两把他的头,手心略烫,力度适中。
陆清允养熟之后其实话并不少,偶尔还会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小小的抱怨。比如为什么午休时间这么短,连回家吃饭都没有时间;又比如周测这里明明没错,为什么要扣我两分之类的,皱眉时显得日常又灵动。
梁昼和尤其喜欢听他对自己说一些心情,哪怕是抱怨也全盘接收。就像猫咪主动放下防备寻求亲近,梁昼和唯恐动作大了就惊扰了他。
现在陆清允的特殊待遇只对他,这就足够了,他不需要把小允养到可以对所有人絮叨每天的生活,他只要小允对自己毫无保留的献出全部。
。
“你真的太过分了……”
……过分吗。
梁昼和想,相反,他好像还挺喜欢这样。
看见沈倦求饶失控会很兴奋,听见他说“还要”的时候尤其,整颗心都会为他额外跳动。
但是沈倦好像被刺激得狠了,梁昼和靠近就会被不由分说地推开。从情欲里脱身后他疲惫得快要融化,跪坐在床上,手指弯曲,按在乱七八糟的床单上,弓背阖眸垂首的模样宛如刚化形的狐妖。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好像自觉掐断了语言系统,什么声音都不肯再发出。目光触及到面前一大滩湿痕又仓皇移开,拿着梁昼和那件已经皱皱巴巴的外套滑下床要跑去浴室清理。
梁昼和轻松拉住他的手,把沈倦拽回来放在自己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帮他揉着酸痛的大腿,在他耳边沉沉地笑了两声。有如沙砾摩擦过的声线质感分明,足以让任何人腿软心跳:“怎么,没发现拿着的是我衣服吗,就这么喜欢?”
沈倦咬牙反驳,“你倒是让沈良意别撕我的衣服啊!”
梁昼和沉默半晌,当着沈倦的面给许易安拨了个电话,接通后是对面兴致勃勃的唠叨:“我去我真服了!你这头种马终于完事了,我都要等到发霉了…清允呢,还好吗!”
清允摇摇头,清允不太好。
梁昼和言简意赅道:“你现在还和沈良意待在一起对吧?”对面隐约说了一句废话,他中途醒了一次,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干脆又把他搞晕了。
“那好,”梁昼和面无表情继续道,“你把他衣服都撕了吧。”
许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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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因人和时间而变所以可能一章会换个两三次,希望大家努力努力习惯下!
码了章先放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