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昏沉。
眼前事物光怪陆离,扭曲成现代主义,背景是浓墨重彩的红,欲念炽热如火烧。
他的后穴空虚,迫切地想含住什么粗大的物什,最好可以狠狠插到身体最深处,越重越凶越好,这样才能被彻底填满,杀杀这股该死的痒意。
淫液一点点沾湿了内裤,渴望和挽留交织,omega抓紧椅子扶手的指尖用力到泛白,被梁昼和操开过的身子只留下了最直白的反应,每一个细胞分子都在叫嚣着想做爱。
绑着沈倦手脚的绳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但是他一点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冲出房门逃跑。努力站起来的刹那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像被挑了脚筋的猎物。
沈良意乐不可支。
他蹲下,两指掂起沈倦的下巴,左右细细打量了一番哥哥此刻面颊潮红的狼狈模样,嘲讽的话明明挂在嘴边,却还是不由得被他这般模样晃花了眼。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后,沈良意有些懊恼地揉了揉眉心。
他的哥哥向来漂亮,偏偏要装得清冷矜持,那副淡漠至极的样子实在是招人厌恶;现在这样落魄失神的模样才好看,表情是此前从未见过的破碎,像是再施压一点点力就要坏掉了,他的痛楚倒映在湿润的眼眸里,在黑暗中无限滋生人的绮念和凌虐欲。
沈良意自甘堕落地上钩,清醒地沉沦。只是一切磅礴的爱念和歇斯底里的挣扎,在这个敷衍虚伪的人面前,全是一场自导自演的独角戏。
他根本懒得在乎。
沈倦尖俏的下巴被他捏在手指间端详,仰起来脸摆出一副不堪耻辱的表情,像贞洁烈妇被强奸前的固定流程,是啊,哥哥,他永远清高。
沈良意掐着沈倦下巴的手用了力,看见他混沌迷糊间吃痛蹙眉,愈发亢奋,目光往下描摹到omega挺拔的鼻梁、失血的嘴唇,观察他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只觉得操控一个人的感觉如此美妙,简直无法言说。
然后沈良意起身,当着沈倦的面,打开了墙角处三角架架着的摄像头。
开机时一闪而过的红光让沈倦立马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抬起手臂挡住脸,在那瞬间连呼吸都忘了。沈良意看他这样躲闪,下体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笑得十分愉悦,想好今晚开场白了吗,哥哥?
沈倦气得呼吸不畅,胸膛剧烈起伏的样子像高潮,胸前两粒杏果愈发充血红肿,连细微的气流拂过都能引起omega的战栗。
不要拍,他努力弓着腰,像是想把自己的身体藏起来,呼出的气息带了点潮。
梁昼和是怎么咬他的?猩红舌头碾压过脆弱的奶尖,前胸的涨意被缓解,爽感让尾椎都泛起酸麻。他感觉现在快死掉了,手抬起又放下,反复犹豫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乳,不得章法地捏揉起来,以求释放水涨船高的欲望。
“不要拍……”
在抵抗阶段最忌讳尝到甜头,沈倦已经没空去想沈良意到底给他下了多大剂量的药,他仿佛浑身赤裸地被架在焰火上烤,身体内部淫痒不堪,连骨骼都是烫的,分明感觉要被熬干了,后穴里却失禁般源源不断涌出来大滩透明的水。
好想要,随便谁都行……
这种自暴自弃的念头终止在他看清沈良意的脸的那一刻。仿佛一桶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下,他的背脊止不住瑟缩,理智冲破了欲求的困缚,巨大的羞耻和难堪倾轧而下,恨不得就这么消失。
明明是自己的弟弟,却要逼着自己暴露最放浪难看的一面。好恶心。
“为……什么……”沈倦猛地攥住蹲在自己面前这个罪魁祸首的领口,语气真诚到困惑,里面凝着化不开的痛苦,“为什么?”
“沈良意,我不明白,是我之前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