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家里的阿姨借过阻隔贴,幸好阿姨是beta,对气味不敏感,不然他还真的不知道该要怎么解释。
空气中弥散的气味淡了些,沈倦提出要离开。他忙着想要回去睡一会儿,因为睡着了连梁昼和都可以不用应付。
于是一拉开门就遇见带着一群朋友的沈良意。
沈良意名字起的好,说他被钟意,是良配。再加上这小子投了个好胎,父亲当爹不行,赚钱倒是挺有一手。自小被舒穆宠溺,最终养成了一身刁蛮专横的性子。
小时候长的软软糯糯倒是黏沈倦,但对沈倦来说这个狗皮膏药实在麻烦,打不行骂不得,简直烦的要命。
现在更是处处给他使辫子。
“……哥回来了?”
沈良意那一群正在侃天侃地的朋友蓦地住了嘴,眼神隐匿的上下打量沈倦。
不像是惊讶沈良意还有个哥哥,倒像是对沈倦早有耳闻,窥探他,点评他的意味更重。
沈倦脸色没有一丝血色,他只是轻轻冲他点了点头,越过沈良意想要走。
沈良意攥住他的手臂。
这小子不知道吃什么长的,力气还使的挺大,沈倦感受到腺体隔着阻隔贴被另一只手摩挲,霎时痛的脖颈发麻,惊的猛地甩开沈良意:“你干什么!”
沈倦这次是真的动火,这对母子真真是猥琐到一块去了,连揩油的手法都如出一辙!
沈良意眯着眼:“你的味儿出来了。”
“雪松味?难闻死了。”
……少爷,雪松根本没什么味道。
沈倦懒得和他吵。
又听他问。
“——是梁昼和?”
沈良意道,眼里充满揶揄。
“是啊。”沈倦揉了揉脖颈,但哪怕他看到沈良意脸色骤变,心里居然也没有任何原以为的快感。
他难得产生如此鲜明的自我厌恶,神情漠漠然,无力感汹涌的淹没了他。
是又怎么样,他马上就要是你的了。
“你放屁!!”沈良意拽住沈倦,当着朋友的面不管不顾的要撕掉他脖颈上那块布料,“梁昼和不可能会标记你,——不许动!”
沈倦毫不留情的反手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在沈良意愣神时捧着他的脸,十分轻柔的用指腹抚过他这张肖似舒穆的脸。
“对不起弟弟。很疼吧?我也是。”
“良意在外要注意素质。嗯?”
“你装呗。”沈良意眼神危险的看他,冲着沈倦贴着阻隔的地方抬了抬下巴,“你最好不是。”
沈倦觉得自己温良恭俭让的人皮披了这么多年,遇着这个弟弟就有些上火,于是他只好无辜的冲他笑笑,当自己刚才被狗咬了。
回到家的时间还早。沈倦懒得开灶炉给自己煮东西吃,梁昼和又不喜欢把佣人往房子里带,想喝点粥暖胃的欲望怏怏。他趁着梁昼和没回来,在主卧里占了自己常睡的一边,很快昏睡了过去。
半夜他是渴醒的,嗓子像炭烤过一般又干又疼,脑子也昏昏沉沉。沈倦挣扎着要起来喝水,腺体疼的他小幅度倒抽了一口凉气。
经验告诉他,他现在发烧了。
沈倦缓了缓,抬头习惯性扫了一圈卧室,在某处地方停住了,身子后知后觉的开始发凉。
梁昼和坐在窗户茶几旁的椅子里翻着文件,迎着他的目光,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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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废文网可以上了!(忙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