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闻渊:“……想夫人。”
正巧有宾客从二人身侧行过。
那人似乎是笑了笑。
珈宁耳后一红:“青天白日的,世子也不嫌丢人。”
戚闻渊面色如常:“挂念夫人,为何会丢人?”
珈宁:“……”
“花言巧语!”
也不知是怎的,昨日一过,戚闻渊似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今晨她醒时,他竟放下书卷、从案前行至床榻,就为了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该死。
她真的很喜欢这些突如其来的惊喜。
甚至有些遗憾,她为什么不早些掀开那层碍事的薄纱?
戚闻渊:“方才夫人是说……”
珈宁道:“我是想问,明日能不能巳时再出发。”
“卯时就出发,那就得寅正之时便起身,我很困的。”
当然,她也可以在马车上歇息。
但不知为何,今日她就是很想得寸进尺。
她不装可怜。
也不眼巴巴看着他。
只是直截了当地说,我会很困的。
戚闻渊毫不犹豫地颔首:“自然可以。”
无非是晚两个时辰到扬州罢了。
夫人休息好比这两个时辰更重要。
珈宁轻笑一声:“入席罢。”
戚闻渊牵起珈宁的手。
迎面却是撞上那日在二十四桥畔见过的江焕之。
江焕之先是看向珈宁。
复又看向珈宁与戚闻渊交叠在一起的衣袖,以及藏在宽大的衣袖之下,十指相扣的双手。
戚闻渊:“江公子也在。”
江焕之敛眉:“毕竟江家与谢家乃是故交,今日我自然会来。”
戚闻渊道:“原是这样。”
语气平淡,没有被惊起半分波澜。
江焕之只觉这是戚闻渊不在乎珈宁的表现。
什么十指相扣,也不过是好面子的谢三娘在众人前演出来的罢了。
他眼珠一转,想要再开口说上两句。
却听得戚闻渊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与夫人先去寻父亲母亲了。”
珈宁一愣,前两日戚闻渊可都是唤的岳父岳母。
戚闻渊看向珈宁:“夫人可要与江公子说些什么?”
珈宁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