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又读过这样多的话本。
珈宁跺脚:“哎呀!”
她理了理被戚闻渊捏皱的衣裳,转身往书房外走去:“该用夕食了。”
戚闻渊快步跟了上去。
全然未曾注意自己的衣袖皱得厉害,高高束起的长发也有些许散乱了。
他只注意到珈宁的背影。
她今日穿着一身石榴红的长裙,发间簪着一支海棠金簪。
如今入了秋,天色渐凉,院中早已没有蝴蝶,显得那朵海棠孤零零的、有些可怜。
用过夕食,夫妻二人照旧是一人忙公事、一人翻游记。
傍晚书房中的旖旎之气散作了稀疏平常的暖黄色灯光。
沙沙的翻书之声惹得人昏昏欲睡。
待到夫妻二人俱都上了床榻,戚闻渊听着身侧之人平缓的呼吸,又盯着红纱帐、熬至深夜方才入睡。
他梦到了珈宁。
梦到珈宁真的如他所说那般罚了他……
又梦到自己被一只鹦鹉夺舍。
只能在廊下的笼子里远远望着珈宁,嘴中叽叽喳喳唤个不停,也不能让她回头看上半眼。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待到翌日一早,戚闻渊照旧在晨光熹微之前起身。
先是帮珈宁掖了掖被角,复又在她额头落下了一个吻。
珈宁“唔”了一声,往他那侧蹭了蹭。
戚闻渊拍了拍她身上的锦被,转身向廊下行去。
他这几日需得将都察院中的事情都好生处理了,如此方能在中秋之时无所顾忌地与她一道出游。
第53章
这日珈宁醒得很早。
当然,也并不是彻底醒了,只是在戚闻渊起身之时她也恰好睁开了眼。
屋外还是一片灰蒙。
屋里静悄悄的。
珈宁晕乎乎地发出了几声无意义的喟叹。
彼时戚闻渊正循着惯例偷吻珈宁的额头。
对上那双睡得雾蒙蒙的眼时,他没有多想,当即便伸手盖了上去。
幼时夫子说的掩耳盗铃原是这个意思。
他面不改色:“我在中秋之前的这十来日会回来得晚些。”
还好,他还未俯身她便醒了。
珈宁半梦半醒。
一把拍在戚闻渊的手背上。
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戚闻渊反握住她温热的手:“夫人继续休息罢,我走了。”
“好吵。”
珈宁将手抽出来,抱着锦被翻了个身。
谁在乎他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