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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奇中文网>仵作娇娘有声为什么下架 > 第94节(第1页)

第94节(第1页)

薄若幽正掀开车帘看着外面,如此打了照面,她便只好下了马车,走至吴襄身边,又福了福身,“林公子。”林昭笑道:“薄姑娘也在,那边是来问案子的了,怎么?附近生了什么案子不成?”吴襄对林昭自然少隐瞒,“是,附近出了一桩杀婴案。”“林昭,这是——”忽然,一道清朗的男子之声蓦地响了起来,却是身后几人迎了上来,薄若幽抬眸望去,只见另一个双十之龄的男子跟在后面,再往后,又有几个年轻男女正相携而来,而好巧不巧,其中两人薄若幽见过,正是薄宜娴和魏珺。林昭道:“逸轩,这是京兆府衙们的人,来查问案子的。”说着又对吴襄道:“吴捕头,这是薄家大公子。”薄逸轩走上前来,他人生的高挺,面如冠玉,文质斐然,只是较之林昭年轻一两岁,又未入官场,看着稍显稚气,而这时,从后跟上来的薄宜娴和魏珺走了上来。她们一同看向了薄若幽,魏珺先道:“薄姑娘,我们又见面了。”魏灵的案子内情已经查明,薄若幽却在那之后再未见过魏珺,见她主动与自己打招呼,她便也弯唇点了点头,这时魏珺看向林昭,“林公子也认得薄仵作?”一听薄若幽是仵作,她们身后跟着的男男女女们皆低声议论起来,林昭却笑得坦然,“是,在洛州之时便见过了,薄姑娘验尸之术极好,颇得侯爷赏识。”魏珺和薄宜娴皆想起那日霍危楼对薄若幽的亲昵之行,一时未再言语。林昭却看着吴襄,“吴捕头,你要问什么,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吴襄略一沉吟,见这会儿人多,并不能将全部案情告知,免得节外生枝,便道:“如今正在找久在附近居住之人,适才问过了府上管事,并未问出什么来。”林昭略一沉吟,“案发之地在哪里?”吴襄道:“在洛河下游的乱石河滩上。”林昭神色微动,“我家的庄子正在下游,府上虽不常有主人去,却有两个十分稳妥的庄头住着,不若将他们叫来,你们好查问?”寻常人听见命案,除却一开始的好奇,之后根本不想与之沾上半分,林昭却是十分热忱,吴襄正愁找不到知根知底的可信之人查问,林昭此言,可谓解了他燃眉之急。“那是再好不过了,劳烦公子。”林昭笑道:“不劳烦。”说完招手叫来侍从,令他们去庄子上将庄头叫来。这时薄逸轩道:“那让他们在此等候,我们先走我们的吧。”这一行人似是相约去何处,林昭如此,一时令大家都耽误在此,林昭略一沉吟,却道:“你们先行一步,我留下来帮吴捕头问问。”薄逸轩略一迟疑,看了一眼薄宜娴道:“可河岸边一切都备好了,还是妹妹亲自备的。”薄宜娴站在后面,闻言敛眸未语,薄若幽看在眼里,敏锐如她,自然知道薄逸轩此言多有深意,这时林昭平和的笑道:“我知道,我会很快便跟上来的,你们先去吧,你知道的,我父亲身在刑部,帮他们便是帮我父亲。”薄逸轩这下无话好说,又看了一眼薄若幽,这才抬步走了,魏珺和薄宜娴亦跟上去,薄宜娴走出几步又回头,柳眉微微一皱,其他男男女女七八人,皆跟了上去,只时走得远了,还有些好奇的回头打量着薄若幽,女仵作,大家可都是头次见。薄若幽施施然站着,此时看了一眼薄氏别庄的门庭,又看了一眼衣香鬓影离去的男子女子们,神色有些深长,林昭却以为她不喜被人围看,“薄姑娘莫要介怀,他们孤陋寡闻,未见过女子为仵作的。”薄若幽牵了牵唇,摇头,“没什么。”林氏的别庄并不远,却也要等上些功夫,这时林昭也看向适才那些人离开的方向,“魏家二小姐的丧仪已经办完了,大小姐这些日子一直闭门不出,此番因来的都是交好之人,所以她便也来了。”此言也不知对谁说的,吴襄道:“幸好案子破了,也算对几位姑娘在天之灵有个交代。”案子虽说是绣衣使接管,吴襄也为其中一员,因此他答话也无错处,林昭颔首,“是,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又生了案子,今年京城内多不太平。”吴襄摇头,“这案子是城内还是城外生的还不好说。”薄若幽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思明显不在他们的对话上,此时并未接言,林昭又道:“薄姑娘——”薄若幽回过神来,便见林昭指了指自己脖颈上,他蹙眉问:“似是受伤了?”薄若幽颈子上的伤虽是好了大半,可离得近了,还是能看到淡淡的印子,她只觉此事说来话长,吴襄却替她开了口,“是受伤了,便是前次魏家二小姐的那个案子,凶手是个狠角色,小薄第一次验尸的时候被他看见了,后来官府越查越深,此人竟然就嫉恨上了小薄,摸到了小薄家宅之处,将小薄掳走了——”林昭听的面色大变,他人在翰林院,何曾见过此等凶险之事?吴襄叹了口气,“可怜小薄吃了大苦头,差点就……幸好当夜有绣衣使在,还算及时的找到了凶手,否则小薄如今便不能在此了。”林昭神色微沉,“薄姑娘验尸之术虽是高明,可到底也只是寻常女子的气力身法。”吴襄颇为怜惜的望了一眼薄若幽,“可不是,经此一事,我还当不日就要听小薄不在衙门做仵作了呢,却不想等了几日,也未听见这一茬,小薄啊,你虽是女子,我却敬你是条汉子!”薄若幽听的哭笑不得,“验尸之上,捕头可拿我做男子用。”吴襄爽朗笑开,林昭神色却有些复杂,一行人站在路旁,等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林家庄子上的庄头便到了,此二人常年住在林家别庄上,且靠近洛河下游,对附近山林良田所属何家,哪处私宅是京城哪户权贵的,皆了解颇多。吴襄将先前所问问了,一时未问出什么来,庄头便道:“产妇的确未曾听说过,附近的庄子上也大都是看庄子的人常年住着,且还是害了一个身体健全的婴孩,听着也不太可能,这附近庄子上的人家,莫说主人家了,便是底下做长工的,生计也还算过得去,只要生下来没病没灾的,没道理会把一个好孩子丢弃了。”吴襄眉头微拧,“若是见不得人的孩子呢?”两个庄头面面相觑,“虽说是个女娃,比不得男丁,可小孩子有何见不得人的?且残害刚出生的孩子是损福报之事,寻常也无人会如此。”吴襄眉头紧皱,沉吟片刻道:“眼下先如此吧,若是想到了什么,可来官府回禀,这几日我们还会再来查访。”两个庄头应了,林昭便令他们自行归去,见吴襄愁眉不展的,林昭道:“是否还有别的缘故?这附近人家多有些权贵之家,只怕也不好探访,便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秘,亦难问个清楚明白,这些下人虽是常年在此,可若旁人有心遮掩,也难发现端倪。”这正是吴襄所想,他应声,又想着还有人等着林昭,便道:“公子且去吧,我们亦要去别处看看了,多谢公子,便不耽误你了。”林昭笑着应无碍,又拱了拱手,方才朝着刚才那些人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吴襄望着他背影叹息,“真是不错,不愧是林侍郎的公子。”薄若幽也点了点头,吴襄便道:“看来还是按照你说的,得细细查访,看看这过去大半年间,庄子上人员来往,衣食上的变化,别的不说,孕妇吃的食物和别人多是不同,食物不可能全是自家产的,总要采买,还有大夫之类的——”“啊对,大夫!”吴襄说着说着眼底一亮,“安胎药总是要的吧!”吴襄立刻叫来身边几个衙差,“你们去四周问问,看看这附近有无药铺,医馆,先挑就近的问。”衙差们散开去查问,吴襄又看了一眼薄氏别庄,转身与薄若幽离开,薄若幽掀开马车车帘道:“若要从大夫入手,排查的范围便极大了,京城内的大夫也不无可能。”吴襄是在头疼,“这种明确线索少的案子最是难办,又不知要查访几月了,若能有所获便罢了,就怕时间拖得越久,越是无所获。”薄若幽略一思忖,“还有那块裹布。”吴襄看她,薄若幽道:“我虽不善绣工,可那绣纹却十分繁复,回京之后,我亦去过几家绸缎铺子,却未看见这等绣品,想来并非常见之物,不若回京城查问查问,看看都是哪些铺子在典卖那般绣品。”吴襄一定神,“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东西我也瞧不出什么来,如今还在义庄放着,今日回京,我便令他们去查问。”很快,去探问药铺医馆的衙差回来了,却说这附近只有一处药铺,吴襄立刻拍马前往,等到了地方,却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大夫在此,铺子内药材也并不齐全,多是附近的长工仆从,还有远些的村民前来抓药看病。待问起安胎药,老大夫却摆手道:“安胎药多为滋补,我这里药材不全,若有人来抓药我也只是开个方子令他们去别处抓药,最近大半年,还无人来此问过安胎的方子。”吴襄和薄若幽只得失望而归,这来来去去已用了半日功夫,眼看着日头已经西斜,吴襄留了几个衙差往更远些的村子走访,自己则带着薄若幽回了京城。回京之时已经日落西山,吴襄还要去查问裹布之事,便与薄若幽在城门处分开,此行虽是无所获,可也算出城了一趟,虽不比那些鲜衣怒马踏青的少年男女悠闲,却也着实令她将连日来养病的郁气一扫而空,只是不曾想到会寻去薄氏的别庄。今日不仅见到了大堂姐,连大堂哥都见到了。薄若幽叹了口气,正兀自沉思着,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她狐疑掀帘,这么快便到了?车帘掀起,却哪里是到了程宅了,马车被堵在御道之上,乃是一个绣衣使驻马在马车之前,见她掀帘上前拱手道:“薄姑娘,侯爷回来了,他要见您。”薄若幽眼底微亮一下,“侯爷回城了?在何处?”“正在侯府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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