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崇明尚一只滚烫手掌攥住脆弱的脖颈,被逼迫得往上仰起面孔,只能难受的仰望着被惹恼的恶犬,也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年昭!”崇明尚又气又委屈的怒吼。
下一秒,头顶灯突然炸裂,屋里漆黑一片。
哗啦啦碎裂的水晶灯碎片里,年昭一把拽过崇明尚的手臂,另一手狠狠箍住崇明尚的脖颈,利落又帅气的一个翻身把崇明尚牢牢压在身底。
“放开我!”崇明尚奋力抵抗,气得剧烈喘息,双手却被年昭反扣在身后一动不能动,只能狼狈的脸死死贴着冰凉地板。
“好了,到此为止。”年昭笑着坐在崇明尚身上,俯下身,温热吐息凑近崇明尚耳边,轻轻叫了一声
——“汪!”
黑暗里戏谑的,满怀恶意的一声,和废弃游泳社团里那一声一模一样。
地板上拼命挣扎的崇明尚顿时失去动作,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绯红瞳孔放大,像红宝石裂开一道道纹路,表情茫然又空白。
“那晚狠狠揍你的就是我,明尚少爷。”年昭不急不慢的解下眼上纱布,凑上前用模糊的视力,满意的欣赏着恶犬呆滞的表情。
“因为你太笨了,老是猜不到,我就大发慈悲的直接告诉你吧。”
“这样的话,你就明白了吧,之前你喜欢的beta,是我一直在玩你。”年昭坏坏的笑着。
又满不在乎的起身,随意的松开手,纱布轻飘飘地落在崇明尚脸上,遮住了崇明尚剧烈颤动的一只绯红瞳孔。
黑暗里年昭毫不留恋的离开,只剩下失去反应的恶犬。
拉门声后,脚步声渐行渐远,崇明尚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坚硬地板上,黯淡月光下纱布轻轻滑落,露出失去光泽像灰扑扑石头的眼睛。
好久,崇明尚才爬起来,目光失去焦距,麻木的拉开门。
叮啷啷。
很细微的声音。
是耳朵上的黑曜石耳钉因为刚才的搏斗松动,掉落在青石地板上。
可崇明尚没有听到,只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过了一会,暗处里藏了很久的人影上前,捡起了耳钉。
***
“沙弗莱。”年昭懒懒躺在床上,双手捧起身上的沙弗莱的清纯脸蛋,半透明纱布后的眼睛仔细审视着沙弗莱。
和记忆里的omega并无差别,可爱的脸蛋,碧绿如湖水的眼睛,轻轻软软望过来时,亮晶晶的眼里像湖水洒满碎银,满怀爱意。
“年昭。”沙弗莱微微歪过头,软软的唇吻着年昭的手心,黏黏糊糊的亲近着。
看见缠绕纱布的年昭面无表情,沙弗莱又瑟缩着往年昭的怀里钻,小心的问,“年昭,你的眼睛好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年昭刚才透过绷带的目光很冷静,很锐利。
“没有,还是好了一点点。”已经差不多能看清的年昭掩饰道,又安抚的在沙弗莱眉心烙下轻柔一吻。
温热的唇吻了吻沙弗莱忽闪的眼睛,又辗转往下亲了亲粉如白雪的脸蛋,然后深深吻住沙弗莱的唇。
“年昭。”沙弗莱毫无抵抗的仰起面孔,任凭年昭一手掐住脖颈,缠绵又湿润的吻着。
交错着湿。热呼吸的吻里,年昭抬起头,纱布后的眼睛冷淡的望向一旁的成美都。
成美都察觉到目光,也笑盈盈的望过来,像是对眼前亲热的一幕习以为常。
或者说,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