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卓愣了愣,随后点头。
喻挽桑抬头看了下枣树,他把岑道州送给他的小天才手表摘下来,放到裤兜里,才挽起袖子,开始爬树。
“哥哥!”岑道州跑过来,很担心地看着喻挽桑。
他恨恨地盯了韦卓一眼,说:“要是哥哥摔了,都是你的错!我明天就把这棵破枣树给你砍了!”
韦卓说:“是他自己要爬的,又不是我逼他的。”
岑道州可不管这些。
等喻挽桑下来,他急忙跑过去,扑到喻挽桑怀里,殷勤又甜甜地问:“哥哥你有没有伤到哪里?手痛不痛?”
喻挽桑推开跟宠物狗一样的岑道州,把兜里的枣子塞到哭着的孩子怀里:“拿着。”
还在哭的小孩儿诧异地看他。
喻挽桑说:“韦卓不是让你摘枣子吗?你把这些枣子给他,他就不会骂你了。”
小孩儿抹了一把眼泪,欣喜地接过枣子,连忙说谢谢哥哥。
岑道州盯着那个小孩儿,心里已经开始不爽了。他被喻挽桑挡住了半张脸,拼了命地垫着脚想要凑过去记住那哭包长什么样子,然后没站稳倒在喻挽桑的背上,被喻挽桑牵着手挡住。
岑道州心满意足地牵着哥哥的手,心里却极度不爽,下回他一定要让那小哭包记住,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不该哭。
岑道州被喻挽桑按着脑袋,非常丧气。
他凶巴巴地盯着那个小孩儿,露出半个脑袋,那小孩儿吓得都不敢哭了。
等韦卓带着一群小孩儿走了,岑道州还在生气。
“你还要不要玩游戏?不玩游戏的话,我们就回去了。”喻挽桑对小孩子玩的堆沙子游戏一点也不感兴趣。
他身体里住着的是一个成年男性的灵魂,比起堆沙子,他更喜欢抽根烟消遣消遣。
偏偏这小祖宗待在这里不肯走。
“哥哥你对我不耐烦。”岑道州红着眼睛说。他的手指在抠自己的手掌心。
喻挽桑:“……”
天杀的。
赶紧把那个冷脸怪的岑道州还来吧!
现在的岑道州简直太黏人了,还总是撒娇耍脾气,动不动就哭,喻挽桑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岑道州专属保姆了。
“我们来玩过家家好不好?哥哥你当州州的新娘子。”岑道州说。
喻挽桑:“不好。”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好。”喻挽桑的态度非常坚定。
说当新娘子就当,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岑道州的眼泪被眼睛包着,睫毛上都挂上了眼泪:“你讨厌我了。我知道,你就是讨厌我。为什么别的小朋友哭,你就哄着他,到我哭了,你就不管我?我知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竹马比不过天降,你早晚会成为别人的新娘子。我都知道。”
喻挽桑脑子里就跟被林黛玉倒拔垂杨柳时,拔出来的那个树坑一样,好像被眼前这个小祖宗给在脑子里挖了个坑。
“你知道个什么玩意儿……”喻挽桑简直无了个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