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
云听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的身体没有不适,衣服也完整,想来想去,只可能是祁修泽。
简短道谢后,她关上房门,转身快步走向卫生间。
今天她要和徐清聿去领证。
婚礼来得匆忙,徐清聿忙得抽不出时间,领证只能在结婚前两天。
时间迫在眉睫,让她没有时间再细想。
云听用力闭了闭眼,懊恼地叹了一口气。
喝酒误事,她差一点错过时间。幸好,祁修泽找人提醒她;幸好,她和徐清聿说她会自己去民政局。
云听推开门,走到镜子前,准备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当她的目光落在镜子时,不由得瞠目结舌,脸上的表情冻结在了这一霎那。
镜子里的她,脖子上布满深红色的吻痕,颜色鲜艳,分布密集,从耳后开始,逐渐蔓延至锁骨,深浅不一,令人心悸。
嘴巴也肿得厉害,红肿的边缘明显,昭示着昨晚的荒唐和冲动。
她被人亲了?
不,不是亲,是强吻。
她被人强吻了?
云听心跳加速,脑海里全是自己脖子可怕的模样。
心中无法摆脱的慌乱,汹涌而至。
她匆忙去找手机,拨通祁修泽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接通,祁修泽声音沙哑,像是还没从醉酒中清醒。
他一个劲地说着抱歉的话。
“小云,昨晚……我喝多了……”他语速很慢,咬文嚼字很清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祝你和徐清聿…幸福…”
云听攥紧手机,额头沁出细汗,“修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修泽口齿不清回答:“小云,抱歉…我只是情不自禁…我们还是朋友吗?”
云听抬手捂住脸,掌心冰凉,“修泽,我们…还发生什么别…的吗?”
“没…有。”说完,祁修泽挂断电话。
云听浸湿毛巾,狠狠擦了几下吻痕,吻痕没有消失,连带周围一圈皮肤也红了。
“怎么办…”
和徐清聿约定的时间越发接近,云听头疼不已。
心底不断滋生出一种无法摆脱的负罪感和焦虑感。
同时,理智告诉她,徐清聿不会在意。
既然他不在意这些,她为什么要在意?
云听尽可能忽视内心的背德感:“反正徐清聿不在乎,就算知道了,他大概也不会说什么。”
她迅速收拾好情绪,打车赶回家。
一进门,就冲向
卧室,洗漱完从衣柜里挑出一件白色高领毛衣,将脖子上的痕迹藏得严严实实。
接着换上一条过膝的裙子,又匆忙上了一个淡妆,抹了点口红,走出家门。
*
民政局外。
热闹得像冬日集市。
大门两侧的花坛已经被踩出了一些痕迹,盛开的冬青依旧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