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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系统原本以为林久也是不存在这种柔软部分的。“为什么说她可怜?”系统的声音有些艰涩。其实他能猜到一点,因为他也存在这种柔软的部分,可莫名地他很想听林久说一遍。“因为她知道。”林久说。早在废后之前,在窦婴拿出景帝遗诏之前,陈皇后就知道风雨欲来。楚服是怎样到了林久这里,莫名其妙地馆陶大长公和王太后怎么会往林久这里送一个活人,不会担心激怒刘彻吗?所以只有陈皇后会做这件事。传言中她是个性情浓烈的女人,汉宫的侍女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说皇后嚣张跋扈,与皇帝不睦。史书上记载她年少时受窦太皇太后宠爱,及长嫁为皇后,善妒,无子,曾派人绑架卫青,只因刘彻宠爱卫子夫。这样的事迹,在史书中也说得上一声浓墨重彩了。可是在抛开皇后这一层身份之后,真实的她连名字都不为人知,苍白单薄得像个纸人。系统说,“你说陈皇后知道,楚服也知道吧。我想她并不认为你会在刘彻面前保护她,但她还是走了。”说到这里时,系统忽然又想起宣室殿前楚服和陈阿娇相对而笑,在那种时候等在她要路过的地方,冒着触怒神女的风险,也要看一眼,笑一下。那时候她来见楚服,所以现在楚服也去见她。这一去不问生死,只是要看一眼,笑一下。林久没有再说话了。系统想了又想,还是没把这一场对话记录进思维模型里。之前那样子就很好,没必要让这种柔软的情绪污染掉完美而冰冷的理性思维,他是这样想的。可是莫名地很在意,很想问一问林久,你这么关心楚服和陈皇后,是因为她们让你想起从前了吗?那时你是楚服还是陈皇后,你的楚服或者陈皇后有没有去见你?你是不是……羡慕她们啊?这句话,他没有问出口。——元光元年,汉武帝刘彻以巫蛊罪废后,这件大事在当时并未掀起什么风波。景帝遗诏才是将要压垮天空的真正风暴,宣室殿上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生怕被卷进将要到来的这场风暴中。林久不再跟着刘彻一起去宣室殿,她开始表现出心不在焉,有时候她待在清凉殿中,捻着衣服上的铃铛一看一整天,纯稚的神情和凝固般的姿态融合在一起,有一种使人悚然的违和感。如此,刘彻也开始更多地待在清凉殿里。满朝文武终日煌煌,而他这个一手操纵风暴的人看起来甚至有点悠闲。这样的姿态,就像是在等什么人。很快,他等来了王娡,他的生母,此朝太后。这一次她端正地站在殿上,刘彻高踞主位,不曾降阶相迎。这对母子对视了一会儿,然后王娡低下头,她对刘彻说,“我出身微末,所以我的兄弟也没有什么本领,你封他君侯拜他为相,他却只知道收受贿赂和索要田宅。窦婴给他设下一个圈套,他就蠢笨地跳进去,再也不能脱身。”刘彻没有说话。他等了三天等来王娡,不是要听这些话的。他其实只是要王娡的一个态度,是要认输,还是要以太后的身份鱼死网破。持景帝遗诏的窦婴是一条疯狗,他的狗绳牵在刘彻手里,刘彻到现在还没放开这条绳子,是因为还不确定,放出这条狗,是仅仅撕咬田蚡,还是连王娡一起咬。是的,无论如何田蚡都要死,从他着手设局开始,田蚡就注定是个死人了。王娡还在说,“你幼小的时候,我并不受宠,你舅舅奉承少府的小官,求他们在冬天多给我们添几块碳。后来你地位不稳固,你舅舅千方百计地奉承窦婴,求他在你父皇面前为你说一句好话。”窦婴不死,则窦氏外戚不死。田蚡不死,则王氏外戚不死。“如今你长大了,坐上了皇帝的位置,窦婴都要听你的话。”王娡抬头看向刘彻,不知何时她已经是泪流满面,“彻儿,你一定要你舅舅去死吗?”她说刘彻长大了,只有这几个字是刘彻想要听到的。孩子长大了就不再需要母亲的管教,君王长大了,就不再需要太后插手朝政。这话说出口,王娡就已经是在认输了。刘彻说,“我幼小的时候,母后给我逢过一只老虎布偶。”“母后请先回吧。”他最后说,没有向王太后承诺任何关于田蚡的事情。王娡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她不再哭了,擦干净眼泪,转身往外走。将要走出清凉殿时,刘彻说,“恭送母后。”只是这么说了一句,仍然没有要走下来或者仅仅是站起来的意思。而王娡忽然回过头。此时日近黄昏,皇帝与太后对峙,宫人不敢进来点灯,宫室之内昏沉一片,宫室之外还余有金红两色的霞光。王娡就踩在这条明暗分界线上,回头时她的发髻被光照亮,脸孔却埋在阴影里,看不分明。她说,“彻儿,你和你父皇真像啊。”刘彻的面孔像石头一样毫无表情。王娡就把头转回去,走出清凉殿。她是个纤瘦的女人,走路时的姿态叫人联想起攀在树上的藤蔓,她曾经也确实如同藤蔓一般攀在大树上。景帝死后,她的树就倒了。刘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直看着,一直没有表情。侍女来往着在宫室中点上灯烛,煌煌明光照彻宫室,而外面天色漆黑,明与暗在悄无声息中完成了一次替换。就在这样的灯火下,刘彻慢慢低下头,以手展开一张丝帛,开始书写他的旨意。烛焰晃动着,他的手指在丝帛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他写,景帝遗诏系子虚乌有,窦婴以矫诏治罪,斩首,余下窦家人皆受诛连。系统怅惘地叹了一口气,“昔有赵高李斯伪造始皇遗诏,今有窦婴伪造景帝遗诏。他这样死,确实算是轰轰烈烈。”写完窦婴的结局之后,刘彻换了一张丝帛。他起笔,笔画曲折,先写了一个“密”字。与窦婴那封明诏相比,现在他写的是一封密诏,顾名思义,秘而不宣,不为人知。在“密”字之后,他写下“田蚡”两个字,又写下“鸩杀”两个字。明旨斩杀窦婴,密旨鸩杀田蚡。至此窦、王、陈,三姓外戚土崩瓦解,来日宣室殿上,唯刘彻朝纲独断。“王娡说刘彻像他父皇,汉景帝刘启,刘彻像吗?”系统像是在自言自语。林久说,“窦婴那一封诏书是怎么来的呢。”纵然有文景之治名传千古,但景帝实在算不上是个雄伟的君主,他是被窦氏外戚包围的皇帝,而在他百年之后,他的儿子以一封遗诏杀窦氏满门。“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系统说,“此前我觉得窦太皇太后不过如此,现在我要郑重向她道歉,能镇压刘彻这种皇帝那么多年,她何止是狠人,简直狼灭。”“但我又想起她死前,不问活人问死人。那时窦家人都跪在她面前,像天塌了一样惶恐。”系统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想一想,那时她也是明白,自己已经没办法再照顾活人了吧。”“你说那时候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看待王娡的呢?她看到了王娡的隐忍和野心,但更看到了王娡的结局吧。”最后系统看着刘彻说,“她是她亲孙子行玺摄政之前的最后一块磨刀石,她磨砺出了一把寒光照彻千秋万世的利剑。”刘彻的帛书写完了,两张帛书,他一一推到林久面前。林久不看帛书,她和刘彻对视了一会儿。刘彻说,“神女有什么话要说吗。”说这话时,他看起来,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不开心。林久思考了一下,然后说了一个时间。“见我,”她说,“许以,不朽。”系统说,“……啊?你跟刘彻说话吗?”在汉武朝做神女“不对。”系统说,“这话不是跟刘彻说的吧?”林久没说话,系统自顾自说下去,“应该是让刘彻转告给谁。奇怪,你们之前没有讲过这个话题吧,能转告给谁呢,你们同时见过的人——”系统忽然失声叫起来,“窦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样就全都可以讲通了。”系统恍然大悟,“难怪刘彻和王娡都认定你将涉足政事,你露出破绽了!”林久说,“东方朔、董仲舒。”“是,你的破绽就在于你亲自选择了董仲舒和东方朔。”系统说。“倘若你只是一个工具人,完全不存在个人意志,而只作为神女这个概念而存在,那你为什么要亲自选定董仲舒和东方朔呢?你大可以将水泥和造纸术交给刘彻,由他选人来交付这两项神技。”“所以不是刘彻和王娡笃定你将涉足政事,而是你已经涉足其中了。”“我还有一点不懂,”系统困惑道,“刘彻是想把窦婴献给你没错吧,这就是他给你的祭品。可他为什么认为你想要窦婴?你要窦婴干嘛?”林久一个一个回答他的问题,“要窦婴和要东方朔还有董仲舒一样。至于刘彻为什么给我窦婴,因为我一直选择的都是这种穷途末路的人。”系统立刻懂了,“此前你也见过卫青,但你没选卫青,因为卫青是刘彻将要重用的人,而你选择的都是对刘彻没用的人。”“所以,这才是你们之间真正的默契。”系统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变得更迷惑了,“可你是神女,你不该和刘彻有默契,默契就意味着妥协,神女怎能妥协?”“方才刘彻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答应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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