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饮尽,然后将空碗递到沈锦面前。
他眼神亮亮,颇有种求她表扬的意思。
沈锦心头那股奇怪的感觉再次涌来,这药应该只是用来治脚伤的吧?
怎么,嗯……陆牧玄像脑子坏掉了,不过这话沈锦只在心里默默想。
与她不同,沈锦眸底闪烁算计,手指轻敲枕边的床榻,似是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殿下?”
“嗯?”
陆牧玄被沈锦的喊声一叫,才回过神来。
“李太医过来还需一段时间,我先帮你把纱布解开。”
“不用。”陆牧玄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她的手不适合做这些粗活,“孤自己来。”
“好吧。”沈锦没有强求。
等李太医过来重新上药包扎好后,沈锦才问出心中的疑问。
“李太医,殿下可需重新配药?喝了两日却不见好转,依旧在渗血。”
“……”这可把李太医给难住了,他能怎么说,总不能告诉太子妃,那伤口并非没有愈合,而是被太子殿下亲手弄裂开的吗?
这话他可不敢说。
顶着太子灼人目光的威胁,李太医只得囫囵找个借口,“许是殿下伤得比较严重,伤口自然恢复得慢些,娘娘可再过两日看看。”
“……好吧。”沈锦想想李太医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临走前,李太医朝太子看了眼,得了个‘还算你识相’的眼神,他轻呼口气没出错就好,赶紧离开。
出去后,李太医脸窘成一团,他就一个小小的太医,太子与太子妃下次还是别再为难他了吧。
屋内,沈锦看着包扎好的伤口以及见底的空碗,她的任务已经完成。
“殿下歇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陆牧玄不语,可握住她掌心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不错,从刚刚握住她手的那刻起陆牧玄就没松开过,导致李太医自进来后眼神就不敢乱看。
沈锦无奈,今日这太子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不同寻常的古怪,她是真没看懂。
“殿下,你……可有觉得身体何处不适?”
“没有。”
“那脑袋呢,可有晕晕的感觉?”
“……没有。”
“这样啊,那我还是再去找李太医来一趟吧。”
刚刚忘记与李太医提起此事,现在去追兴许来得及。
已经离开有一段距离的李太医猛然打了个喷嚏,他吸吸鼻子,平日他身体挺好,难道是昨夜着凉了?
抬起指尖给自己号了个脉,李太医皱眉,没病啊,难道是有人在背后念叨他?
嘶,李太医搓搓胳膊,可千万别是太子与太子妃。算了算了,他还是赶紧回去吧,可千万别半路被叫回去,好歹让他先缓缓。
“孤没病。”陆牧玄无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