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给出的指示让人非常摸不着头脑:她让法老护卫队去取一些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的河水,给庭深服下,他会不治而愈。
虽然不明白女神为何给出这样的指示,但知晓庭深与这位女神关系的贴身侍卫,决定照做。
于是护卫队长带人去取了河水,他们谨慎地按照庭深改良后的办法过滤了水,由贴身侍卫托着庭深的头,小心地喂他送服。
果然,发热的症状立刻得到了缓解。
只是人还是没醒。
法老护卫队守着庭深,不让人见,尼布甲尼撒二世亲自来都吃了闭门羹,更别说是顶着王子身份的阿努比斯了。
于是连着好几日,阿努比斯都没能再见到庭深,只是听说他的状况好了许多。
终于,在昨晚醒了。
不过醒来后,也只见了尼布甲尼撒二世一个人,一是为了告别,二是为了再一次确认埃及与巴比伦之间的友好盟约。
深夜,阿努比斯从尼布甲尼撒二世那里得知了明日一早,庭深一行人就要返程的消息。
当然,作为未来王后、巴比伦王子的他,也要跟去。
“英普大人,给您的陪嫁早就收拾好了,还有什么是我能为您和伟大的太阳神做的吗?”尼布甲尼撒二世问道。
阿努比斯想了想,告诉他:“没有我的指示,不要对埃及出兵,一切按照盟约进行。”
尼布甲尼撒二世应下。
于是直到现在,阿努比斯才终于得见庭深。
只是不知为何,庭深的脸色看起来特别臭,完全不像侍卫们传出的气色很好的样子。
“陛下,您身体还好吗?”阿努比斯问。
“还好。”庭深不耐烦道。
他倒不是对英普不耐烦,而是这会儿,他看谁都无比烦躁。
“你去马车里坐着吧,准备出发。”庭深并不想迁怒他,又怕多说多错,只好叫英普先上马车。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情绪。
“好的。有事您就叫我。”阿努比斯应下,乖乖上了马车。
其实他很想叫庭深过来一起坐马车,但庭深表情很严肃,阿努比斯也拿不准他是不是非要坐骆驼上欣赏风景不可。
来时低调的队伍,因为在巴比伦亮明了身份,又带走了高贵的王子殿下,随之而来的大量陪嫁让庭深一行人无法再伪装成商队,只好装成是巴比伦的使臣。
毕竟,知晓庭深真实身份的还是少数,也就巴比伦城的这么点儿大臣们。
在本国人民和赫梯眼中,埃及法老在底比斯王宫里猫着呢。
“陛下,吃点葡萄吗?”贴身侍卫问。
“不吃。”庭深硬邦邦地说道,“中午前不要来烦我。”
自继位法老后,贴身侍卫少有见到庭深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不敢再来烦庭深了。
于是三十多个人的队伍走着,队伍里却出奇安静。
庭深端坐在垂着纱帘的座驾上——特地让贴身侍卫在座椅上铺了软垫——气鼓着脸双手抱胸,非常想鼠。
想鼠!好想鼠!
怎么一觉睡醒,泄殖腔又长出来了啊!
庭深从长达三日的睡眠中苏醒时,并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一变化。
他在简单了解完这几天发生的事后,先是叫侍卫请来尼布甲尼撒二世,把正事儿办了,这才有心情洗澡——沉睡的这几天里,谁都没敢动他的身体,贴身侍卫只是拧了帕子帮他擦了擦脸和手脚。
庭深爱干净,自然忍不了三四天不洗澡,即使天色已经很晚了,他还是让人给他准备了洗澡水。
这一洗,就洗出了怒吼——在上个世界变异出来的泄殖腔,竟然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