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相本就姣丽,平日不施粉黛也光彩照人。知道容貌太盛不是好事,她还刻意收敛,降低存在感。
但这次,却得将容貌优势发挥到最大。
——
翌日,靖安侯府府门大开,几辆马车停在门前。
马车前面,则是两匹壮马。
马前,侯府的几位公子正在说话。
作为大哥的沈延端殷切叮嘱:“此次出行女眷多,你们不可只顾自己玩乐,一定要小心谨慎看顾姊妹。”
沈延祺最听大哥的话,忙道:“大哥放心,我早已定好寺中厢房,那地方外人进不去的,我们也只在寺内游玩,绝不进山。”
沈延端不敢信他的保证,主要不信容哥儿,于是看向沈延容。
沈延容这会儿尤不快呢,明明说好只他和二哥去,结果最后变成这么多人一起。
倒不是他嫌弃姐姐妹妹们,只是去灵峰寺本为抓鱼放松,只他兄弟两个两匹马就过去了,现在多了女眷,瞧瞧,几辆马车跟着,又是箱笼又是一堆妈妈、婢女的。
两天的行程,变成了五天!
对大哥的叮嘱,沈延容紧闭着嘴,只喉间溢出一句“嗯”。
沈延端却放了心,他了解自己的弟弟,既然答应了,再不情愿也会做到。
一直没说话的沈延学叹道:“若非要去上学,我定要与三弟四弟一起去的,听说灵峰寺凉爽,去那骑马岂不快哉?”话是这么说,他的眼神却不自觉撇向某辆马车。
听说,老夫人让岁漪也跟着去。
话音刚落,一群女眷从府中走了出来,其中站在队尾低眉敛目却不掩风姿的,不正是岁漪?
“祺哥儿、容哥儿好等。”大姑娘沈延慧笑道。
沈延祺:“能等候几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佳人,是我与容哥儿的荣幸。”沈延祺说着奉承话,逗几位姊妹一笑。
二姑娘沈延意奇道:“咦?三哥什么时候也会用成语了?难不成近日收了心终于想通要读圣贤书了?”
沈延祺:“哎,我特意学的几个词,二妹妹可别拆穿我。”
几位姑娘皆捂嘴笑。
沈延容注意到少了人,“四妹不一起吗?”
靖安侯府六位姑娘,三姑娘与沈延学一母同胞,前几日去外祖家小住尚未归来。四姑娘则是大房的庶女。
沈延慧:“四妹妹贪凉多用了冰盏,有些咳嗽,这次就不出门了。”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们该出发了。”作为大哥的沈延端发话。
于是众人拜别沈延端、沈延学,上马的上马,坐车的坐车。
岁漪落在最后,待经过沈延祺的马时,抬头柔声道。
“今日太阳烈,公子一路策马许是会口干舌燥,奴婢准备了冰镇过的酸梅汤,装进了这水囊里,公子可挂在腰间,若口渴了便能及时饮用。”
岁漪将手中水囊递出。
当然,她也给沈延容准备了一份。
沈延祺一喜,“还是岁漪你周到,多谢了。难怪祖母要你跟着。”
沈延祺将两只水囊一起接过。
岁漪浅笑:“这是奴婢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