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想,贺兰斯是懂气死人不偿命的。
拍卖师:“二百万一次,二百万二次——”
那人赌气:“二百一十万!”
贺兰斯:“二百二十万。”
那人:“二百三十万。”
贺兰斯:“二百四十万。”
那人:“二百五十万!”
贺兰斯:“果然二百五,给你咯。”
那人:“…………”
杜恨别饶有兴味地看着贺兰斯,“出不起了?”
贺兰斯狐狸眼一翻,白眼都像调情似的:“那画外行人不懂,内行人灯光下一照就知道是假的。”
“哦?愿闻其详。”
“这幅油画要是中世纪的,到现在应该已经有些变色,且变色非常均匀。而这幅画,颜色非常鲜艳,虽然符合那位画家的风格,但只是仿到了一点皮毛。且画布纹理不自然,一看就是近几年的。”
杜恨别抚掌笑道:“果然是内行人。”
田阮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一片平静,同时哀痛地看着路秋焰,亏大发了,两个配角攻狼狈为奸。
路秋焰恰好无聊地往这边一瞥,“……你那什么表情?”
田阮:“心疼你的表情。”
路秋焰:“……”
虞商一脸“小爸又在发什么疯”地看着田阮。
此大逆不道的眼神被虞惊墨捕捉,冷然地看着儿子。
虞商:“……”
紧接着,虞惊墨捏住田阮后颈温热细腻的皮肤,让他再思考不了别人。
田阮缩着脖子,脑袋扭了扭,也没把虞惊墨的手躲开,只好随他了,反正捏着捏着就习惯了。
之后在路秋焰的参谋下,虞商用两万拍了一本外国某学者写的日记本。
虞惊墨问田阮:“你就没什么想要的?”
田阮还真没什么想要的,甚至觉得有点无聊。
虞惊墨看出来,说:“回去吧。”
田阮点头,对杜夫人说了一声。
杜夫人惊异:“压轴还没上来呢。”
“不看了,我不需要。”
走出拍卖会场,天上明月高悬。虞惊墨看了眼腕表,已是晚上九点。田阮适时打了一个哈欠。
二人坐进车里,田阮就开始迷糊,虞惊墨在心里默数:“十、九、八……”
数到“一”,田阮来回摇晃的脑袋即将撞向窗玻璃。虞惊墨伸手捧住他侧脸,往自己肩上带。田阮倚着他的肩,迷迷糊糊睡过去。
忽然一个激灵醒来,田阮左右张望,“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