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拙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老曹就先凑了个脑袋过来说:“咋地,昨晚轮到你输了?”
邢刻:“……”
许拙:“?”
老曹可不管他这迷茫的小眼神,直接开始瞎扯,还拉着老杨一起,控诉邢刻说:“前天跟我讲你两打赌的时候我差点忘了说,怎么回事呢你两,是不是不把我杨哥放在眼里?在警察的婚礼上赌博,嗯?回头把你两抓起来信不信!”
许拙隐隐明白了什么,看向邢刻。
就见邢刻不面对他时还是挺自如的,回眸瞥老曹一眼说:“你是不是嫉妒。”
老曹:“啥?啥?我嫉妒?嫉妒啥?嫉妒你两?”
“嫉妒老杨能结婚,你不能,然后在这找小孩的事。”邢刻道。
他这声音不小,周围的老杨和老杨同事都听见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老曹一下没面子了,连忙伸手推了邢刻一下:“哎哎哎,有这么说你曹叔叔的吗!你两不也没结婚!再说,我跟你讲,出出不好说,但就你这臭脾气邢刻,我就说你呢,你以后找老婆速度肯定比我慢!你等着瞧吧!”
老杨同事笑说:“曹老板急眼了这是。”
车厢里一时间又哈哈大笑起来,许拙也跟着笑。
而这一通乐的下场是,老曹决定一时半会不搭理他两了,许拙面前那杯温水也凉了。
他抿了一口后直接推回给了邢刻,皱眉让邢刻重新给他弄杯。
邢刻没多说,开水壶就给他重新倒。
附近有大人注意到了他两的动作,也没谁多想。主要是都知道他两关系好,再加上许拙那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好好养大的小孩,娇贵点不是很正常,邢刻自己都没不乐意,自然也没人去多管闲事。
这车票买得太早了,发动的时候天才刚刚亮。于是过没多久,大家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昏昏欲睡。
许拙本来想调整一下位置也去睡,结果这一动,又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然后再小小声说了句:“我靠。”
邢刻:“……”
他耳尖有点红,不确定是被风吹的还是怎么着。
张了张嘴,还没能把话说出来,就听许拙又接着碎碎念了一句,把他第一遍“我靠”后边被老曹打断的话给说完了。
“我不该穿牛仔裤的。”
邢刻:“……”
他还分辨了一会,才意识到许拙话语里没有任何责怪他的意思。
“应该穿运动裤,就不会这么磨得慌了。”许拙小小声反省道。
其实孙芳丽之前给他准备了运动裤来着,但是孙芳丽的目的是让他在运动裤里穿秋裤,把松垮的运动裤撑成直筒,变成婚礼上最土的崽。
许拙当时一个受不了,就全给拒绝了。
现在才开始后悔。宁愿当最土的崽也不想当最痛的崽啊。
重点是,孙芳丽又不会真的来监督他怎么穿,应该至少把运动裤留下来才是。
许拙在这边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
而他身侧真正的始作俑者邢刻,则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都被包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