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看你能猖狂到几时。”萧北焰瞪了一眼皇甫少白,旋即看向沈云,对上他的眼睛。少年舌尖抵了下后槽牙,扬起下巴,带着几分邪气,朝他玩味十足的一笑。御书房前,一片宁静而庄重的气氛,沈子矜腿脚发软的走了过来。他的病还没有痊愈,但这个月请假的次数已经不少了。伴君如伴虎,小心惹恼狗皇帝。不过,他今日已经迟到。候在殿门旁的内侍看到沈子矜走过来,为他推开殿门,沈子矜走了进去。帝王正在低头处理奏折。沈子矜拱手施礼,恭敬的认错道:“臣上职来晚了,请皇上恕罪。”萧怀廷撩起眼皮,看了过来。眼前的青年脸色苍白,病容很严重,这一晚不见,好似又瘦了一圈。今日他也没想让他来御前当值。以为他依然会告假,在府邸修养身体。孰料,他却来了。“沈爱卿脸色不好,应该是身体不适,以后身体抱恙,便不用过来上职,好生的在家修养。”养好了,好为他所用。以后青年的另一份差事,就是与他阴阳融合,克制体内蛊毒。当然还算是他的男宠,供他纾解。“多谢皇上体恤。”沈子矜悄悄留意着帝王的神色,同时暗道:今天狗皇帝的脸色格外好。想起他看过一本话本内容,跟里面的老妖似的采阴补阳后容光焕发。萧怀廷似是想起什么:“既然沈爱卿来了,朕正好有一件要事与你商议。”重操旧业沈子矜闻言,一副悉听圣言的恭敬。他的这种疏离,让帝王感到不悦。毕竟无论他宇宁的身份,还是雷惑的身份,青年都与他很亲近,不似此刻,有着一份让人莫名恼火的距离感。甚至他堂主的身份,这位也是不曾有疏离,就像一个冤家,肆无忌惮。尤其……萧怀廷想起昨日在隆鑫商行,青年对他施展的那份“放荡”。虽然他看不见,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青年的每一次……“皇上?”沈子矜见帝王愣在那里,半晌不做言,只能轻声询问他:“您要与臣讲什么事情?”萧怀廷眼波轻颤,收回神游天外的思绪:再等六日便可。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到朕身边来。”他想闻到青年身上的药香,每时每刻。沈子矜也没多想,毕竟每天他工作的位置就在那里。此刻,他来到帝王的身旁站好,洗耳恭听,帝王要与他商议什么。萧怀廷缓缓放下手中茶盏,瞥了身旁青年一眼。二人已经融合过两次了,他却连他的身体都没有看到过。这个想法一出,帝王忽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当下,他见到青年,满脑子便都是那种潮湿粘腻的事情。帝王抬手,按揉着眉骨,似是努力的驱除脑中的精虫。沈子矜悄悄侧眸,看向帝王。今日狗皇帝这是怎的了,怪里怪气的。“派往山祁城调查那群山匪的人已经回来。”萧怀廷淡淡说道:“精卫仔细问询了当地的一些百姓。”当地官员以及被土匪抢劫过财物的人,是恨极了土匪,若是问询他们,结果会与上奏的内容大同小异。毫无价值。沈子矜听言,思忖片刻说道:“在百姓口中这群土匪应该是英雄吧,他们劫富济贫,帮助那些需要人来救助的贫苦百姓?”萧怀廷看他一眼,颔首道:“他们会将抢来的钱财分给那些肢体残疾,亦或是重病缠身,丧失劳动能力的百姓。”稍加停顿:“而被他们抢夺的店家,富甲等有钱的人,均是一些黑心的店家,心术不正,所得不义之财的人。”沈子矜道:“委实,历代的土匪许多都与官府有勾结,如此都能互利,可这群土匪却被当地官员恨之入骨,可见他们并不是真心为劫财,只是为劫富济贫,为了贫苦百姓。”萧怀廷道:“据精卫调查,这群土匪早前都是善良的百姓,只是当年山祁城遭天灾,农作物颗粒无收,百姓无粮可收,饥寒交迫,方才落草为寇。”沈子矜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如此,也是证明当年山祁城的官员有问题。”萧怀廷侧眸看向他:“沈爱卿可以直截了当的说当下山祁城的官员便存在问题。”沈子矜谨慎道:“臣没证据,不敢妄下定语。”他若是直说,又没有确切证据,被帝王穿小鞋,故意刁难怎么办。“有证据了。”萧怀廷道:“这次精卫去调查土匪,遭遇多方势力阻挠,甚至有人拿钱要加以贿赂。”说到此,帝王哂笑:“他们太小看朕的精卫,纵使他们拿一座金山贿赂,也无用。”沈子矜桃花眼轻弯,带上几分小谄媚:“他们是小看了皇上为百姓造福,忧国忧民的一颗伟大高洁之心。”找机会溜须拍马一下,能缓和君臣之间相处的紧张。嗯,当然也有他的目的。“这次能调查出来这些重要的信息,朕没有武断的处理山祁城土匪一事,沈爱卿功不可没。”闻听帝王如此说,沈子矜心中已经准备好一麻袋谦虚话语,然后接受帝王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