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茉注意到女生红扑扑的脸,真怕发生意外,急忙把保温盒塞过去:“抱着暖暖。”
陈觅清哼了声:“推我回去。”
“这得问过我姐。”徐茉不好干涉治疗。
陈觅清抱看着怀里花纹老土的保温盒,心想姐妹俩怎么一样轴:“我不管啊,我已经给我舅舅打电话了,他等会就来接我。”
心里盼着来之前摇的救兵赶紧到啊,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徐茉没接话,别人去哪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干站着无聊,陈觅清扯起闲话:“我舅啊,老厉害了,以前是外交官,现在自己单干,风生水起。等会介绍你认识。”
谈及家人,陈觅清脸上露出一副与荣有焉的表情。
徐茉听到‘外交官’三个字顿了下,心弦拨乱。
姓陈,又是外交官,她想到了某人。
但华国这么大,不会有这么巧。
她很快恢复如常,继续安静地做倾听者。
站了几分钟,腿脚发冷,徐茉心想还是回屋内好了,真的冻死人了。
徐茉正要提议,陈觅清伸长脖子眺望远处,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舅舅!这里!快点!”
陈觅清冲着远处的男人大喊,差点激动地摇起怀里的保温盒。
徐茉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猝不及防地,记忆中熟悉的脸庞撞入视线。
一瞬间,脑子空白。
走向这边的男人穿着长款羽绒服,身子颀长,迈着阔步,周身清冽的气质似和寒雪融为一体,神色冷倦,有着不易靠近的疏离和矜贵,令人陷入高度紧绷,望而生畏。
是陈时琟。
以为一辈子不会再见的人。
此刻遇上,她只想逃。
冬日寂寥,白雪连天,滑雪场一览无余,根本无处可藏。
徐茉无法装出若无其事,但表情不自然极了。
陈觅清正要介绍一下,察觉不对劲,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一圈。
她问徐茉:“怎么了?你认识?”
徐茉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否认飞快:“不、不认识的。”
男人越来越近,局促和恐惧的情绪像一把刀,切开她胸膛,喷出。
本能反应,她躲到轮椅另一边,刻意保持两步距离。
陈觅清被徐茉反常弄懵了,明眼人都看出来她是刻意躲,躲的自然是刚到的人。
她抬头,看向刚来的舅舅。
他眼底泛起的一片冷色,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很轻一下,移开。
掩耳盗铃。
“怎么回事啊?舅舅,你们认识?”陈觅清压低声音问。
陈时琟鼻息轻嗤一声,声音沉冷,有着几分难以捉摸。
他说:“她说不认识。”
“那就不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