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越解释越糟糕,胤礽表示心累,只能装傻撒娇,求康熙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是儿子说错话了,儿子认罚。”
其实只要胤礽一撒娇,康熙很容易就被哄好了,但既然说了认罚,康熙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哼了哼道:“罚什么都行?”
胤礽点头:“什么都行。”
于是当天夜里,康熙看书,胤礽就给他捏肩捶腿,康熙批折子,胤礽就给他研墨递折子,康熙口渴,胤礽就给他端茶倒水……直到把胤礽折腾的快要发火,康熙才罢休。
胤礽累极了的躺在软榻上,康熙挪步过来,“不过是让你孝敬孝敬朕这个老人家,瞧把你给累的。”
胤礽哼了声,“老人家”这事儿是过不去了。
他爬起来,背对着康熙坐着:“儿子的肩也很酸。”
康熙半点没犹豫,伸手给他捏了两下。
胤礽又道:“儿子口渴了。”
康熙又亲自去给胤礽倒茶。
胤礽就着康熙的手喝了茶,康熙笑着道:“太子爷可要写字么?朕亲自伺候你研墨。”
“好啊。”胤礽心满意足了,重新趴回去,“不过今日太晚了,儿子明日再写。”
“也好。”康熙说:“明日给朕写首诗,写好了,朕有重赏。”
“嗯?”
胤礽转过头来看他:“阿玛想要什么诗?”
康熙点了点他的鼻尖:“汪广洋的《画虎》,如何啊?”
“虎为百兽尊,罔敢触其怒。”
“惟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
胤礽小声念叨,笑着说:“行,明日一早儿子就写。”
翌日天蒙蒙亮,父子俩就起来了。
康熙亲自为胤礽研墨,胤礽拿起狼毫笔,矫若惊龙的笔势跃然于纸上。
“好!”康熙反复观看,满意点头:“保成的字写的越发好了。”
胤礽笑笑没说话,拿出太子印章,啪地一下盖在纸上。
“好啦。”
康熙想了想,提笔在旁写了几个字——“爱子保成赠”,随后拿出批折子用的印章,也盖了上去。
“如此甚好。”康熙说:“朕要将它好好收起来,待回了宫,便挂在乾清宫的东暖阁里,日日观赏。”
“阿玛还没说要赏儿子什么呢。”胤礽提醒道。
康熙一时想不出,问道:“保成可有什么想要的?”
胤礽想了想,先前狩猎用的都是传统弓箭,他的臂力又向来比别人弱些,虽有准头,但射程太短,好几次都射不到东西,玩不尽兴。
想到随扈侍卫配备的燧发枪,心里痒痒了好几天,终于道:“阿玛赏儿子一只燧发枪可好?”
“不行。”
康熙想也未想便拒绝道:“那东西可是会要人命的东西,太过危险,你如今还小,万一走火……”
“什么太过危险啊,难道弓箭就不危险么,儿子不照样每日要练。”
“朕说不行就是不行。”
“儿子偏要要呢?”
胤礽前世不知用过多少次燧发枪,知道该如何使用,枪法也很准,但这些康熙都不知道,也不能让他知道。
若是在塞外,康熙或许会赏他一只用来防身,但现下正在回宫的路上,不会有什么危险,自然不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