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正值壮年,哪来的什么山羊胡。他见胤礽醉了,只当他是耍酒疯,耐着心问道:“保成想看朕留山羊胡?”
胤礽的脑袋晕乎乎的,看康熙都出现重影儿了,他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再看康熙时忽就咧嘴笑了。
“阿玛,你怎么会在这儿?”
康熙深吸一口气,有些后悔让胤礽喝酒了。
哼道:“有个臭小子和朕闹别扭,朕特地来看他,他竟给朕耍起酒疯来了。你说,他该不该罚。”
“罚!该罚!”
胤礽重重点头,伸出一根手指胡乱指着道:“谁人敢冲撞汗阿玛,儿臣定不轻饶,必要对其处以极刑!”
“哦?”康熙听乐了,有意逗他道:“那保成说说,该处他何种极刑啊?”
“就处他……”胤礽张了张嘴,似是想到了什么,却忽然酒气上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康熙见状直呼不妙,不等反应,胤礽“哇”地一下——吐了康熙满身。
“梁九功!给朕滚进来!”下一瞬,康熙咬牙切齿地怒吼声猛然响起。
胤礽脑袋一歪,沉沉睡了过去。
第40章第40章晋江首发
胤礽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虽是一夜宿醉,头脑却很清明,并无昏沉疼痛之感,想来是康熙给他喂过了醒酒汤。
只是……他只能记起自己喝醉了,且在醉酒后在康熙的脸上胡乱摸了几把,其余的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何玉柱,昨儿孤醉酒后可有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胤礽起身饮了一杯茶问。
“爷,奴才不知。”何玉柱躬身道:“昨夜您有了醉意后,皇上便不许人伺候,将奴才们都打发了出去。”
“哦?”胤礽仔仔细细回想了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连梁九功都被赶出去了。想来康熙是怕他酒后失德,为了护住他的颜面,这才不许奴才们近身伺候。
“不过……”何玉柱有些欲言又止。
“做什么吞吞吐吐的,想到什么就说。”
“是。”何玉柱上前一步,小声道:“爷,昨儿奴才和梁总管一起守在外头,不多久就听到皇上召了梁总管进去,皇上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是生气。”
胤礽拧了拧眉,听何玉柱继续道:“奴才听到梁总管进去后惊呼了一声,随即便让奴才取来皇上与您的常服,待奴才取回来时皇上已经抱着您沐浴去了,事后奴才听说……当时皇上的身上似乎沾了些秽物。”
胤礽:“……秽物?”
胤礽听罢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他醉酒后吐在康熙身上了吧?
若真是这样,可就太太太丢人了,况且他都已经这么大了,康熙竟还亲自给他洗澡。
胤礽越想越觉得难堪,连耳根子都红了,心想以后酒这种东西还是少碰为妙。
想了想,胤礽又问:“那阿玛是何时回去的?”
何玉柱:“卯时一刻。皇上临走前特地嘱咐奴才们不许吵了您睡觉,若是您醒了觉得头疼要立刻禀报皇上,并让人传孙太医过来。”
“这样啊。”看来昨夜康熙果然宿在他这里了,去上朝前还不忘叮嘱,想来并未因他酒后失仪而生气。
但自己总归是丢人了。
胤礽
默了默,心想左右这两日天热康熙免了请安,今日还是待在无逸斋,别露面了。
康熙和众大臣们议完朝政,起身伸了个懒腰。
问道:“保成还没醒吗?”
梁九功道:“回皇上的话,适才无逸斋来人回禀,说太子殿下已经醒了,刚用了一碗清粥。”
康熙拧眉:“怎地只用了清粥?”
梁九功:“回禀的小太监说太子不耐暑热,没什么胃口,且昨日喝了酒,用些清粥胃里舒坦。”
康熙见不着人,心里总是惦念着,一听这话更是坐不住了,起身便往无逸斋去。
胤礽本以为至少今日可以不用再见到康熙,没成想那人不嫌热,顶着大日头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