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婳若是聪明,应该知道现在和她处好关系,以后她还能帮衬她。
看来折婳还是有几分识趣的。
严韵茵笑道:“既然是这样,我不为难你了。”
严韵茵甩了甩手里的帕子,带着她的丫鬟离开了,行走间带着高门贵女的高傲。
……
“折婳,世子让你过去。”
瑞王府的小厮走到折婳的面前,道。
折婳顺着小厮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的马车上,顾辞宴坐在车厢里,一身靛蓝色衣袍,青丝用玉冠束起,极具威严,凤表龙姿。
折婳和小厮一样,走到马车前,恭敬道:“世子。”
小厮站在马车旁,将马车的帘子掀开。他朝折婳看了一眼,示意折婳上马车。
下人乘坐的马车和主子们的马车不一样,折婳是顾辞宴的丫鬟,本来她应该和芳杏一样乘坐下人的马车回京。现在折婳却被顾辞宴给喊来了。若是顾辞宴让她在马车里伺候,倒是不必乘坐下人的马车回去了。
相较于下人局促的马车,顾辞宴的马车宽敞舒适,车厢内铺有软垫,可供人在马车内休息。
折婳见顾辞宴坐在马车内,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折婳躬起身子,动作小心地爬上马车。顾辞宴人高腿长,没怎么费力气,就能上了马车。最近她身上没有太多力气,她的身体发软,整个人朝车厢里倒去。
顾辞宴的手落在折婳的胳膊上,扶了折婳一把。顾辞宴握着折婳的胳膊,将折婳拉到他的身旁,他的目光落在折婳的身上,道:“身体不适?”
折婳将胳膊从顾辞宴的手里收回来,道:“可能是最近没有睡好。”
“辞宴。”马车外响起季元恒的声音。
季元恒骑在高头大马,一身月白色衣袍,芝兰玉树,面如冠玉,他笑着和顾辞宴打招呼。
“嗯。”顾辞宴的目光落在季元恒的身上,冲季元恒点头。
折婳坐在顾辞宴的身边,垂着脑袋。和瑞王府每一个忠心的下人一样。
季元恒看着顾辞宴,道:“常安来京城了,我收到了她的信。”
顾辞宴微微勾起唇角,道:“我已经知道此事。等我们回去,就能见到她了。”
季元恒和顾辞宴又说了几句话,远处有人喊季元恒,季元恒才驾马离开。
季元恒和顾辞宴说话时,折婳始终保持着低头的动作,没有打扰主子们的谈话,也没有看季元恒和顾辞宴一眼。
马车里的光线暗了许多,小厮将马车的帘子给放了下来。顾辞宴的目光落在折婳的身上,他道:“马上要回京城了,我以为刚刚你会看季元恒。”
顾辞宴刚刚和季元恒说话,他还在留意一旁她的举动。
折婳低着头,道:“季世子刚刚是在和世子说话,和奴婢无关。奴婢也无意打扰季世子和世子说话。”
顾辞宴抬手摸了摸折婳的脸蛋,手指从折婳的脸上滑过,道:“我怎么觉得你似乎瘦了。”
折婳抬头看向顾辞宴,道:“可能是之前赶路,围场的水土不适合我,没有休息好。”
顾辞宴的手指摩挲着折婳的脸蛋,道:“早知道之前不带你来围场了。”
车夫挥动马鞭,车轱辘滚动,马车行驶起来。折婳没有防备,身子摔倒,整个人朝顾辞宴的胸膛倒去,她的脑袋靠在顾辞宴的胸膛上。
反应过来,折婳的手撑在顾辞宴的胸膛上,便要退开。
“莫动。”顾辞宴的手落在折婳的肩膀上,揽住折婳的身子。
折婳抿了抿唇,柔顺地挨着顾辞宴,像他要求般,仿佛他说什么,她都会乖巧地听从他的话。
顾辞宴垂眸看着折婳,道:“我们要赶回京城,等你回京城了,便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