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中暗算,心慰有挚友。
一而再再而三,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绶,给我等着。
还有老匹夫,早晚要送你归西!
她写到这里,却是烦闷起来。
李绶也好,崔御鸾也好,三番两次害人清白,该想个法子好好反击一回了,还有那个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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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翰墨肆早已关门,后院内却架了小火炉,煮着青梅酒。
陈仲实揣着手从后门进来时,看到顾晏正躺在火炉旁的躺椅上,闭着眼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当即一拍大腿,调转方向要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不想却被躺椅上的人喊住。
顾晏看了他一眼,便知事情不顺。
“说罢,裕王答应借你多少?”
以裕王那个性子,想借五万两却是有点难,但两三万应当不成问题。
岂料陈仲实却闭紧了嘴巴,只伸出一根手指,讪笑着在他面前晃了晃。
顾晏失笑,“一万两?何时你陈仲实这张嘴皮子只值一万两了?”
“错了。”
陈仲实的脸彻底垮下来,“是一文不借。”
他话音刚落,缓缓摇着的躺椅瞬间停滞。
“。。。。。。何事?”
“这要问你那个学生了。”陈仲实也很沮丧,“若非她匆匆派了人回来游说,我都与裕王谈成四万两的借条,就差签字画押了!”
顾晏脑中一瞬闪过一张艳若桃花的脸,还有那一双清澈灵动的杏眼。
他不动声色问道:“哪个学生?”
“你还问我?”陈仲实瞬间涌出极大的委屈,“你的学生你还问我?!若非你教得好,人家又怎会知晓这桩买卖!即便知晓,又怎能笃定稳赚不赔?”
“我陈仲实前前后后去了十几趟裕王府,这才取得裕王信任,谈好的利息甚至比市价低一个点,若非你那学生半道伸手进来,我又岂会空手而归?”
“。。。。。。”
顾晏想了想崔黛归那个性子,的确是她干得出来的事,便道:“到手的鸭子半道被人劫了,不自己反省还怪到人家头上,你当真是长本事了,人家一个小姑娘也去欺负?”
陈仲实却愣住,“什么小姑娘?”
他看向顾晏的目光十足古怪,“你从不曾维护过哪个姑娘。。。。。。竟是喜欢这样的?”
顾晏被问得心头一滞。
他抬起头来,看着陈仲实正色道:“女子名节为重,切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