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礼脑子飞快回忆起今天,一脸冤枉:“我哪里强迫你?”
“起床,游玩,现在这个位置,哪一样不是你强迫我?”
他目光微怔,“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呢。”
许嘉哑然几秒。
他又轻轻拍了下地毯,生怕她离自己远一点,“快坐吧。”
她不情不愿地踩上地毯,屈膝,就这么窝在他怀里。他的手又缠了上来,紧紧环住她的腰身。脑袋沉沉抵在肩上,许嘉被人抱着猛吸了一口气,仿佛自己是行走的毒-品。
“周斯礼,你真是越来越恶心了。”
许嘉说着,想抵着他手,离他远点,却发现前边是桌子,后背是胸膛。
明明有这么大的客房,两人非要挤在一块。
说是喜欢,但她心底别扭,说是讨厌,却也不至于,她一时处在这样矛盾的情绪,难以分辨。许嘉很快想通了,也有可能是自己并不想看他这么舒心。周斯礼拿起一根牛肉串,先递到她唇边,“我喂你吃好吗?”
那根签都快怼到自己脸上,许嘉愣了愣,咬一口肉,然后推开他的手,身子往后靠了点,后背贴的是他灼热的胸膛。很快,她的注意力就从狭窄的空间,转移到味道不错的肉串。
室内只开了一盏墙上的花灯,光线并不算明亮,安静的气氛里,时不时响着塑料袋的窸窣声。嘴角好像还沾着点酱,她视线开始寻找纸巾时,他就捻着纸巾角,自然而然按着她脸,垂着眼帘,仔仔细细地,急忙地像是要抢先她一步:“我帮你擦,宝宝,我帮你。”
许嘉微抬着下巴,状若思索,“你好像很喜欢把我当成手脚不健全的弱智。”
有时候她自己都没有要求,他就会做出类似于这样的小举动,比如为她穿鞋,擦嘴角,喂她。
还有称呼。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喜欢伺候你,就想看你被我伺候得舒舒服服。”
“我早就让你去精神病院看看自己的脑子,说你有受虐倾向你还不信。”许嘉抽了根签子,嚼着牛肉,一本正经道,“那个院长跟我姑姑是熟人,你去,他们会为你提供最好的检查和治疗。”
“……什么倾向不倾向,我是倾心你才会这么做。”说到医院,周斯礼又心疼她了,她当时年纪这么小,孤苦无依,在那里肯定很难捱,他声音苦涩:“以后有我在。”
神情一时复杂难辨,片刻后,她轻声,“嗯。”
“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许嘉一脸鄙夷,冷笑出声,“你别被我欺负死就行。”
“你这对我哪能叫欺负,我们不是情侣吗?”
“那叫什么?叫s和m的情趣?下次我会买蜡烛皮鞭满足你的。”
什么蜡烛皮鞭乱七八糟的,周斯礼都听不懂她的话,顿了两秒,拿起烤串递给她,“……还是吃烧烤吧。”
两人用完这一顿,就先后进了浴室洗澡,玩了一个下午,身体都有些疲累,显然对方都不想就这么结束这一天,靠洗澡洗去了点困意。
许嘉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就见他一身清爽地站在沙发边,摁着遥控器,“我挑了个电影,一起看?”
许嘉将毛巾丢了过去,周斯礼接住,开始帮她擦头发。室内响起电影的前奏,站在前边的人忽然问,“你只想看电影?”
擦法的动作渐缓,他眸光微动,鬼迷心窍地缓缓弯下腰。用着同一款的沐浴露,两人的气息混杂在一起难以分清。
他滚了下喉咙,哑着声:“如果有别的事可做,也可以不想。”
下一秒脸被推开。
“那就看电影。”许嘉坐回沙发上。
周斯礼垂下拿着毛巾的手,抿抿唇,“好吧。”
他将毛巾挂回浴室的途中,又被许嘉叫去拿门口的包。
“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