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许文经猛地一阵剧咳,涨得脸色通红。
叶圆圆挑了挑眉,轻移上前,搭到许文经的脉,佯装惊讶地看着许文经,“许掌柜,您这莫不是毒发了?”
话音未落,门外的晏照安便大步走了进来,不过背上多出一个包袱。
许文经望着这一幕,脸色阴沉,没来得及开口,叶圆圆的声音再度响起:
“许掌柜,你与我说了那么久,不就是在等这一刻毒发吗?”
“你怎么知道……”许文经的眼中满是疑惑。
叶圆圆摆了摆手,并不打算解释。
“为何要给自己下毒?”晏照安厉声问着,一边说,一边将背上的包袱放下。
许文经看着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包袱,脸色变了变,“重五不喜我,我也信不过他。”
“许掌柜,这解药是在你自己的包袱中吧?”叶圆圆说着话,打开了晏照安拿过来的小包袱,找到两个小瓷瓶后,仔细地拿在手中分辨起来。
“叶姑娘,这两瓶都是毒药,你就别费……”许文经挑了挑眉。
“嗯,是这瓶。”叶圆圆自信地说道。
晏照安默契地掰开许文经的嘴,让少女把瓷杯中的药灌入许文经的嘴中。
“咳咳。”许文经猛烈地咳着,想吐出嘴中的药,却被晏照安狠狠捂住了嘴。
一阵又一阵的咳嗽,直到许文经把药咽了下去,晏照安才松开手。
“叶姑娘,就这么相信自己没拿错?”许文经猛地说道。
叶圆圆眉眼弯弯,没有回答。
没多久,许文经一口鲜血吐出,整个人无力地昏了过去。
晏照安与叶圆圆目光交汇,谨慎地开口:“拿错了?”
“没有。”少女轻拍了男人一下,示意他莫急,“还记得纪六中的药吗?”
“记得,他们中的是同一种毒?”
“是,这其实是一种药,不致命。”
“那这两瓶?”
“都是这种药,根本没有解药。”少女转了转手中的瓷瓶,“这药会使人昏迷,气息全无,但过一段时间便会自行苏醒,我猜,许文经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不过,这药像给纪六那样,扎几针就能醒了。”
“叶小大夫当真神医,这么稀奇的药都能解。”
“才不是,这药的解法,是我无意中在我爹的行医记中看到,当时觉得有趣,便记下了。”叶圆圆眨了眨眼睛,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要现在扎醒他吗?给他来个出其不意,也方便你盘问他。”
“好。”晏照安笑着,轻轻摸了摸叶圆圆的头。
叶圆圆利落地取出针,刚准备动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她微微踮起脚尖,凑近晏照安的耳边,悄声道:“对了,可这药跟他上次死时,身体里的毒完全不一样……”
“哎呀!”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汉的叫嚷。
叶圆圆惊地往后退两步,晏照安则是不悦地拧紧了眉头。
“叶姑娘,您这怎么连我也给迷晕了呢?”
重五大咧咧地推门就进了屋,他先是瞧了瞧站着的叶圆圆和晏照安,而后又将目光投向躺着一动不动的许文经,以及地上那一摊鲜血,“叶姑娘,这小子他?”
少女看了看重五,转过头,对着晏照安眨了眨眼睛。
还不等晏照安行动,重五学聪明了一般,大退好几步,揉着后颈,急忙道:“叶姑娘,我有用啊,可别再打晕我了。”
“你有用?”
“是啊!”重五重重地点了点头,“叶姑娘,我想明白了,您不就是要去京城吗,我陪您去!”
叶圆圆故意皱起眉头,怀疑的眼神看着重五,却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