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奚迟问。
江黎“嗯”了一声,听着懒洋洋的。
“后来那半杯酒你也喝了?”
“嗯,”江黎回道,“说倒都倒了。”
奚迟:“谁说的…桑游?”
“嗯。”
奚迟:“……”
还劝酒。
真长能耐了。
“他让喝你就喝?你自己……”
“别骂了,奚老师,”江黎笑了一声,“站近点。”
奚迟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江黎往前带过去。
内生热的时候已经折腾过一遍,这次江会长很自然娴熟地找到了奚迟颈窝的位置,把头抵了上去。
“靠一会,头疼。”
晚风渐起,拂过两人身侧。
奚迟没从江黎身上闻到什么酒气,却闻到了一点凉香。
是念珠的气味。
不知道是这念珠的凉香让江黎身上的气息变得不同,还是埋在颈间的呼吸过于滚烫,似有若无的热气缭绕在耳边,奚迟心脏忽地跳得飞快,快到奚迟自己都有些懵。
好半晌,他才挤出一句:“……谁让你喝酒。”
江黎声音同呼吸一起半埋在衣服里:“你没让?”
奚迟没说话。
他没让。
顶多没拦。
奚迟分神想着,可心跳却没有因着这“小差”有丝毫减慢的痕迹。
陌生的情绪将奚迟整个裹挟住,他撑着江黎小臂的动作一松,又在几秒后无意识攥紧了江黎卫衣的衣袖。
“嗡—”的一声,手机传来声响,打破这格外磨人的静谧。
是桑游的消息。
看着那朵熟悉的“心平气荷”,奚迟竟真松了一口气。
【日行一善:老板说你已经结过账了,结哪去了?】
【日行一善:人呢?】
【Chi:楼上。】
【日行一善:还在露台?】
桑游半天等不来人,边敲字边往楼上跑,又觉得敲字麻烦,便直接按住语音条开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