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宥仪吩咐萍姐,“告诉厨房,做好准备。”
“是。”萍姐快步离开。
大伙三三两两往用餐的大厅走去。
寻得空档,沈宥仪与唐朝泓聊起来,“之前听诗远说你水土不服,还感冒发烧,现在适应些没?”
唐朝泓觉得太丢脸了,“好多了,是我低估了本城气候的毒辣程度。”
沈宥仪笑,“你要是有什么需要,记得和我们说。诗远当年去国外,没少得到你们家的关照。”
“阿姨放心,我会把这里当自己家的。”
沈宥仪又道,“对了,今晚除了你,我们还有一位贵客,你们待会可以认识一下。”
唐朝泓扬眉,眉尖有一丝意料之外,“您说长荣吗?我们在大洋彼岸就认识了,我从踏上本城起就得到了他很多帮助。刚刚我也是坐他的车来的。”
这沈宥仪真没想到,“是吗?我都不知道。”
“没事,您现在知道也一样。”
此时,佣人来询问沈宥仪事情,唐朝泓点点头,先行一步。
佣人走后,沈宥仪回味唐朝泓说的话。她又想起秦诗远和她说的,“有人会关照他,轮不到我们。”
她猛然回过神——让唐朝泓不远万里来这儿的人,莫非是贺长荣?
秦诗远与贺长荣先后进入餐厅。
大圆桌的每个位置都贴上了姓名标签,免得大家没有头绪。
秦诗远看了看座次,皱眉——他旁边是唐朝泓,唐朝泓旁边是贺长荣。
贺长荣走过来,看到自己名字了,正想走过去,秦诗远拉住他的手腕,“等等。”
他仗着餐厅人还不多,大家各顾各的,把贺长荣的标签和唐朝泓的换了,这样,贺长荣就坐在他们中间。
贺长荣不敢相信他有这般操作,眼里是讶异。秦诗远笑笑,满意道,“这样比较合理。”
进来餐厅的人越来越多,贺长荣不好说什么,秦诗远向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他只能无语地坐下。
秦老夫人最后落座,佣人们利落上前给每一位的杯子里倒饮品,有的倒无酒精饮料,有的倒茶,比如贺长荣的就是;有的倒酒,比如秦诗远的和唐朝泓的。
秦老夫人说到,“我很高兴今天大家能共聚一堂,除了家人,我们还有两位贵客。大家都知道最近我们家举办游园会时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这件事,我需要负一定责任;经过商量后,我们家也开始采取一系列整顿措施。今天,让我用这个机会,代表秦家向在这次事情中受伤的贺先生说声对不起,也恭喜他顺利出院,祝愿他早日完全康复,事事顺心。”
大家举起杯子,向他表示祝贺。
贺长荣站起来,举茶回礼,“谢谢秦老夫人,谢谢各位。”
“我们今天还有一位远道而来的贵客,这里很多人都知道他,朝泓,来,祝愿你在本城工作、生活一切顺利。”秦老夫人笑道。
大家朝他举杯。
唐朝泓也站起来,举了举手里的酒杯,“谢谢大家。”他将酒一饮而尽。
秦诗远二叔笑看他,“你爸爸说你酒量不错,咱们今晚就不醉无归。”
佣人们陆续给每位奉上菜品。
“各位,起筷吧。”
饭席间,沈宥仪不着痕迹地看向不远处的三人。
她自然知道现在他们的座次不同。敢调换座位的除了秦诗远,沈宥仪不做他想。
秦诗远还把自己那份菜品里的海参和花胶都夹给贺长荣,后者脸色却不是那么好。
要说相处,明显是唐朝泓与贺长荣看起来关系更好。
沈宥仪更愁了——秦诗远不会是强人所难、硬挤进别人的感情里吧?
饭席到尾声,唐朝泓还脱不了身——秦家的男性长辈们拉着他喝酒,他也半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