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谈,当时就该逃跑。”贺长荣放开秦诗远的手。
“我有的是胆量,是你选择当逃兵,还要把自己置身事外。”
贺长荣终于看到对方那波澜不惊的面具上有了裂纹。
“我同意分手。最后,麻烦为我准备一辆离开的车。”
劳斯莱斯驶离私人码头。
海风从打开的车窗中灌入。
不久前,这片海面上还喧闹绚烂,现在,漆黑一片。
直至,贺长荣看见远方天空挂着轮廓模糊的月。
他的眼睛刺痛起来。
这十多年,秦诗远是他的月亮。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为什么爱他,也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些年来自己怎么思念他。
他们的恋情,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很仓促。
他想和他谈一场盛大的,轰烈的,浸透爱与欲望的恋情。
只是,他以为还在开头,他们却已经到了结尾。
贺长荣无声抿紧嘴唇,他闭上眼。
赤霞珠留在嘴里的酸甜,悉数变为咸苦的泪水。
秦诗远还留在码头上。
工作人员依指示为他送上一瓶开好的红酒。
他取过,仰头喝了几口,而后猛一挥手,好端端一瓶酒碎裂在栈桥木板上。
他在生气?不不,贺长荣没有这个价值。
他只是不甘心,居然没看出贺长荣的伪装。
要对付他吗?
不,生气与对付都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在意。他应该彻底无视他,不在乎他说的每一句话。
谅他贺长荣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