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饭的功夫,沈行疆把张红日叫到三房屋里。张红日进屋一拍脑袋,从怀里拿出个信封:“前几天去公社开会,从收发室拿的,你媳妇儿的信,京城寄来的。话说你找我来干什么?”沈行疆接过信封:“从今天开始,给姜怜多安排活,她是成分有问题的,非必要情况不要让她随意出入生产队,更不准给她找驴车马车。”不坐驴车马车,从生产队到最近的公社都要走一个多小时,去县城要三个小时。张红日为难:“兄弟,那是公社刘干事特意交代要好好照顾的对象,说是上面有人。”“照我说的做,出事了我给你担着。”沈行疆眼神凉浸浸的,生出寒意。张红日烦闷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给沈行疆一根。“为了你媳妇儿,你得罪人家至于吗?好好过日子不挺好。”沈行疆接过塞到唇边:“有些仇,必须报。”抢她媳妇儿的命格逍遥快活这么多年,便宜她了,这只是收个利息。张红日欠沈行疆一条命,有一年山里发大水,他被洪水冲走,是沈行疆把他抗在肩膀上送到堤坝处。这点小事他肯定帮忙。等吃完了饭,张红日离开,姜晚婉才回房,回到房间,进屋,她坐在炕上,环抱着肩膀蹙着细细的眉,鼓起的脸颊可爱极了。沈行疆受伤后一直憋着,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心里痒得不行。“怎么了?”姜晚婉抬头,几缕碎发搭在白净的额头上,她语气不善:“你抽烟了!”吃饭的时候她闻到了烟味儿。沈行疆转身去了外面,开门关门时带进来一阵冷风。姜晚婉还想说的话梗在喉咙,眼睛瞬间红了:“还……还来脾气了。”便宜全被他占了姜晚婉哭了有一会儿,沈行疆开门回来,唇边带着未擦干的水渍:“抱歉,不知道你不喜欢,我以后不碰。”他去刷牙了,还在冷风里吹了会儿,把烟味散干净才回来。谁知道他出去一会儿,媳妇儿哭得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心疼得不行了,屋子里烧了炕,点着炉子,他脱了大衣放在柜子上,把姜晚婉抱进怀里。“怎么哭了?”姜晚婉以为他生气不理她,以为他变心,谁知道他去刷牙散味儿,自己误会人还哭成这样,她觉得别扭又丢脸。本来眼泪没那么多,他回来深情温柔道歉,让姜晚婉觉得自己好差劲,丢脸后哭得更凶了。姜晚婉不想他误会,窝在他怀里同他认错:“我以为你生气了,就气哭了,谁知道你没生气……对不起。”面对外人,她冷静嘴毒,漂亮的人身上长满了刺,唯独面对沈行疆,姜晚婉露出手心里的软垫,软和又可爱。她人小小的瘦瘦的,皮肤白又薄,手背上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娇嫩的姑娘趴在沈行疆怀里,是那么的小,沈行疆的手掌扣住她大半个腰身,他随手扯下褥子铺好,抱着姜晚婉放在炕上。受伤后,他憋了十来日了。姜晚婉躺在大花褥子上,皮肤白得不像话,她伸手搂着沈行疆脖子:“你下次做什么提前告诉我好不好,我性子不好,会胡思乱想。”沈行疆紧紧盯着她的脸:“是我错了。我们晚婉是天底下性子最好最乖的女孩儿。”姜晚婉心咚咚跳起来,被夸得不好意思,害羞的样子软和极了。他低头摄住她的唇极尽撕磨。姜晚婉怕碰到他的伤口不敢乱动,恰好给沈行疆机会,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姜晚婉知道,今天不管怎么也躲不掉,关键时刻她抱住沈行疆汗涔涔地背:“我……我在上面吧。”沈行疆挑了下眉:“好。”他没有完全躺下,半倚着墙壁,托扶着她的细软滑腻的腰身,帮她使力气。姜晚婉怕他动扯到胸前的伤口才在上面的,谁知道这么累又那么那么……深,她娇气地想说快点,下一秒唇被堵住。“……”……这个姿势一点都不好,便宜全被他占了。结束后,姜晚婉趴在沈行疆怀里,注意到炕边的信封:“那是什么?”沈行疆把信取过来,一把搂过姜晚婉抱在怀里,捞起被子把他们盖住:“大队长帮你拿回来的。”肯定是九爷爷的信!姜晚婉迫不及待的打开信,靠在沈行疆怀里看起来。殊不知,沈行疆已经把信上的内容一并看了。苏九爷把黄玉卖了,卖了一百零七块,钱就装在信封里。另外一个好消息是,九爷爷的儿子苏坪山为了姜晚婉的事一直在努力,前些日子,苏坪山去鉴别一枚乾隆通宝铜钱时意外碰到五通观在外云游的道长李寻真。李寻真得知李尘在外做下此等恶事,即刻坐绿皮火车回云南去取解命咒所需要的法物,拿到法物直接来这里给姜晚婉解换命咒。李道长还替姜晚婉算了一卦,说她身边有一命格极贵的男人,只要寸步不离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姜怜就无法抢夺她的气运,相反,姜怜还会倒霉。命格极贵之人……那不就是沈行疆?谁还能贵过他,上辈子,他用十年从贫瘠的内蒙生产队走上四九城的金字塔。姜晚婉的猜想被道长证实了,她激动地抱住沈行疆在他唇上重重亲了几下:“老公你就是我的大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