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骞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但这是亓深雪的一片深情,只好又趴回去。收拾小药罐的时候,来福在外面鬼混回来了,小脑袋从门缝里挤一挤就钻了进来,扬长跳上了小几,甩了甩尾巴想去蹭亓深雪的手。
“来福,这里不可以蹲!”亓深雪嫌他撞倒了好容易收拾整齐的药盘,想将它拎下去,小猫才不要下去,一溜身跳了起来,扑到亓深雪的身上,一脚一个脏兮兮的梅花脚印盖在他雪白寝衣上。
来福虽然没有伸出爪子挠他,但爪子那一点尖尖把亓深雪的天蚕布料给勾脱丝了。这布料昂贵娇嫩,柔-软贴身,冬暖夏凉,即便是亓深雪也没有很多,因为做外衣会很容易就会勾坏,所以做成了两套寝衣。
来福可能也感觉自己闯祸了,慌里慌张往外扯自己的爪子尖,一边往下跑,只听刺啦一声——胸口沿着勾丝的地方,被它吃胖了的体重坠烂了一条口子。
如果勾了丝还能补救,反正是寝衣看不大出来,但扯烂的衣服亓深雪是肯定不会再穿的。
“卫来福!我今天要把你做成猫饼!”亓深雪气得要去抓来福,小猫扑起来就跑。
“你别跟它一般见……嘶。”卫骞冷不丁就被一只猫踩着后脑跳过去了,他抬起头,紧接着又一只巴掌把他按了回去。一人一猫在本就不大的小榻上折腾。卫骞生无可恋地趴着不动了。
亓深雪又想抓小猫来教训教训,又怕它踩到卫骞的伤口,只好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卫骞背上,不许小猫靠近这边。
最后还是来福见状不妙溜得快,呲溜一声就钻到床底下去了。
亓深雪累得呼呼吐气,胸口喘得起起伏伏:“它刚来的时候不是这么皮的!”
卫骞想说那还不是你给惯的,它吃的睡得比人都好,还有专门的小丫头天天帮它梳毛抓痒,喂得都胖了一大圈。以后生了自己的崽崽可不能这么娇惯,不然肯定和卫来福一样无法无天,还是要上校场好好练一练。
一偏头,突然一滴水珠砸在了自己鼻尖上。
“?”
那水珠顺着鼻峰滑落到唇边,卫骞起初纳闷亓深雪发梢的水汽怎么还没有干,又或者他累的出了汗,怎么还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香甜气息。不过亓深雪才泡过澡,可能是浴桶里放了些滋润皮肤的东西,比如他就知道很多公子小姐们喜欢用玫瑰花瓣和牛奶泡澡。
亓深雪也有这种喜好也说不定,定是日日用牛奶浴养出来的,才能有这样白而柔嫩的肌肤,只是这习惯未免有点太奢侈了。怪不得今天进来以后,他就觉得空气里的香味有些熟悉。
“你今天用的牛乳沐浴?”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亓深雪刚才忙活半天,衣带已经散了,还没来得及整理,见卫骞看过来,他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某处,耳朵里轰的一声,赶紧手忙脚乱把被来福抓烂的衣襟拢起来:“你不要看!”
可惜已经晚了,卫骞全都看见了。
那一点淡白色的水珠,湿莹莹地挂在殷红的尖挺上,如新荷卷边上的珍珠……他不明白那是什么,又好像隐约知道,只是不敢想它会出现在亓深雪身上。
卫骞瞬间怔住了,气血顿时再也按捺不住,疯狂往上翻涌。
亓深雪站起来要走,被卫骞一把握住腰身扣了下来,耳边就听到卫骞微微变得粗重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卫骞:不要慌,先想想塞北冷酷的风雪……md不想了!
-
小猫:阿爹给了我一个好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