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字拉成了一个蜿蜒扭曲的怪调子,生生憋成了个嗝儿,又从半张的嘴边咽回了喉咙里……他看向那个堂而皇之地坐在正厅的男人,一眼就认出来那张脸,整个人都傻掉了。
——要命啊!!
云吞不是说没有在闹吗!这是没闹吗,这都闹到家里来了!!
亓深雪面色变幻纷呈,每多看他一眼,就忍不住多想起一件那晚的事,本就酸胀的腿根更疼了几分。而那处早就该修养好的地方,不知怎的,又钻出一种莫名难言的异样来。
救命救命救命……
他只是酒后失态,犯了一个小错误而已。大家都不想的,怎么就不能轻轻揭过呢!非要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吗?
在亓深雪做贼心虚揣度卫骞的时候,卫骞也在打量他。
卫骞视线在少年漂亮白皙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顺着他微颤的睫毛,抿成一线的薄红-唇-瓣向下,扫过一遍后,定在他单薄纤细的腰身上,一只生肖小玉佩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
原来他就是亓家的掌上宝。
亓松泉瞧他这幅懒散样子,不悦地瞪了一眼,喊他进来:“过来,阿雪。”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亓深雪强装镇定,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一边心里嚎叫:强扭的瓜是不甜的,他绝对不会娶这个人进门!
大不了鱼死网破,被老爷子拿家法打一顿,反正老爷子也不舍得真打自己。
亓深雪大义赴死,紧绷绷地站定,但头却低着不敢抬。
亓老爷子用眼神示意他过来,见亓深雪不动,这才亲自过去把他推到了卫骞面前。
“!!”亓深雪身子还虚,老爷子手劲儿还大,他一下没站稳,差点直接坐到男人怀里去了。
卫骞见他突然倒下来,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触手是清瘦单薄的一面脊背。
亓深雪腰际被他拂过的地方忍不住一颤。
“来,阿雪。怎么还腼腆起来了。”亓老爷子纳闷地看他这一反常态的矫揉造作劲儿,但转瞬就换上一副慈祥和蔼的面孔,顺势就把亓深雪的手塞进了卫骞掌心,“这是朔北将军,你舅舅。”
“哦……”亓深雪一愣,大惊,“啊????”
等会,什么舅舅!谁的舅舅!
哪里就成了舅舅?!
亓老爷子握着两人的手,热情地介绍:“害羞什么,不记得啦?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你哭得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奶娘一个没看住,你就尿了你舅舅一身。”
卫骞:“……”
亓深雪:“……”
作者有话要说:
雪雪:表演世界名画《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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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亲爹,下章会解释。攻和受没有血缘关系(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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