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深雪不想说,怎么说,难道说那天晚上我爬了你的床,现在还要给你生孩子?
他说不出口。
而且卫骞上次提起画舫那件事时,说他是采花贼,还那么嫌恶,若是知道“采花贼”不禁玷污他的身子,还擅自怀上他的孩子,肯定会更加厌恶吧!
亓深雪趴在他肩上哭了一场,把情绪都发泄掉了,哭累了才慢慢平静下来。伏在卫骞怀里小声吸着鼻子,可能是哭的时候气息不匀,亓深雪现在觉得有点憋闷,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他推开卫骞,趴在床边抱着铜盂又干呕了两声,只吐了一点酸水,坐起来时脸色都吐黄了,小腹也有点隐隐的疼。
卫骞在他胸口上顺了顺:“怎么最近吐的越来越厉害了?”
不知是不是真的亲爹的气息起了作用,卫骞抚顺过后,好像真的觉得好些了,连胸口的胀闷都有所减轻。那个镇上的郎中也说,爹很管用,看来不假,只是摸一摸就会变好。
之前干呕的时候,云吞也帮他抚过,并没有什么好转。
看来崽子真的认得亲爹是谁。
亓深雪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他抬眼看了下卫骞,又低头看了下卫骞的崽。
他轻轻按了下肚子,对着腹中卫骞的崽腹诽道,这可不是我想让他摸,是你想要爹摸,怀你这么辛苦,让你爹尽一份力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而且只是揉一揉,应该不会发现什么。
卫骞看他脸色好了一些,倒了杯清水,递给他道:“好点了没有?”
亓深雪漱了漱口,被卫骞揽着半靠在了床头,亓深雪看向他时眼珠转了转,闷声道:“没有好……你是不是学过按跷手法,你按过好像会舒服一点,你能不能……再按一下?”说完,他耳根都红了。
卫骞还当真懂些按摩手法,便又顺着他胸口揉了两下:“这样?”
今早亓深雪特意多穿了一层里衣,还加了吸水的棉布,缠了好几层,根本不怕会有水痕渗出来。就是穿得多了有点胀,还很闷,但卫骞揉一揉,胀住的地方虽然没有完全疏通,但是能缓解一点。
亓深雪喘了口气,这会儿又哭又吐的,精力差不多耗尽,很容易就困了。
“这个力道行不行?”卫骞问。
“唔……嗯,可以再重一点。”亓深雪舒服地点点头,连声音都开始发懒。
他一停手,亓深雪就不满地颤了颤睫毛,小声道:“就这样?再来两下吧……”他侧身躺了躺,让自己更舒服一点,眼睛也没有睁开,说话还带着些刚哭过留下的鼻音,“肚子也可以揉一下,但不要太重了。”
卫骞:“……”
但亓深雪可怜地一蹙眉,卫骞就心软。
他这个侧躺的姿势令卫骞坐在床上施展不开,只好挪了下位置,单膝跪在床边的脚榻上,任劳任怨地帮他舒揉。揉到卫骞手都有点酸了,亓深雪眉头才彻底舒展开来,呼吸也平顺了。
卫骞觉得是时候问一问他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亓深雪却将被子往头上一罩:“我好了,你出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雪:崽,你爹真好用,手法不错,五星好评,下次还会点他上钟。
卫·八号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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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应该还有一更,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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