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胎这个表现就更正常了。
郎中呵呵笑了两声,安慰他道:“我瞧夫人身子瘦弱,头胎得多注意点,头几个月正是胎儿撷取养分的关键时候,小夫人得多吃点,孩子才能健康。”
亓深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心中卷起无数惊涛骇浪,他听着郎中嘴-巴一张一合说着话,声音咕隆隆灌进耳朵里,但具体说了什么却没有听进去一个字。
……他当真有了。
可当年为他治病的老神医明明说过,即便那秘药能令男子有孕,却也是几率极其小的,需得尝试无数次才有生机。可他和卫骞分明就、就那么一个晚上……
虽说那个晚上他们俩都中了药,干柴烈火地折腾得有点厉害,不止……了一次。
可这也太背了吧,这么小的机会也能中?
……卫骞怎么就这么行?
郎中叫来药徒铺好笔墨,边写药方边道:“小夫人的脉有点弱,是气血亏虚之象。我给小夫人开几副安胎之方,先且喝着,待月份大一些了,胎自然就稳了……小夫人,小夫人?”
“啊?”亓深雪被喊回了魂,“什么……”
药徒已经抓好了几副药,捆在一起交到亓深雪手中,郎中叮嘱道:“我说,安胎药一定要喝!”
亓深雪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药包,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拼不起来,许久说不出话。
郎中瞧他没有男人陪着来,又初得知自己有孕,好像有点慢吞吞的回不过神来,特意叫药徒给泡了一杯安神茶来,同时告诉他初期要注意的事情,还有什么可以吃、什么不能吃,稍有不慎就会胎死腹中……诸如此类。
亓深雪从不知道其中竟然有这么多的危险,听到他说这些,越发不安,忍不住问道:“我昨天吃了很多那个下、下奶果……”
这果子对于龙尾镇人来说很寻常,常有妇人不小心误吃、多吃而来问诊的,郎中道:“吃了多少?”
亓深雪用两手环成一个碟子大小,须臾又怕自己不诚实而误诊,两只手又往外扩大了一圈:“这么多……吧?”
郎中:“……”这是当饭吃了吗?
不过倒也问题不大,他道:“这个果子虽确实有下-乳-的功效,但药性并不烈,少说也要连吃五六天才能起效。而且这效果因人而异,有的人对药效敏感些,就来得快些,不敏感的就来的少。”
毕竟郎中是男人,这种事毕竟有些隐秘,无法说的太直白了:“小夫人吃了这些以后……是药效特别强烈吗?”
“……”亓深雪红着脸,隔着幕篱点了点头。
不仅很强烈,还一碰就很痛,他之前偷偷擦的时候,差点都疼哭了。
他艰难地问:“是因为……因为果子吗?”
郎中思考了一会,说道:“果子自然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也并非全然是吃了果子的缘故。我行医这些年,也见过有极少数年轻妇人,怀孕时太过于紧张,加上身体气血突然发生变化,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小夫人还是要多放松心情,一般个把月等身体慢慢适应腹中胎儿了,症状就会自然消失。”
亓深雪一听竟然要那么久才会消失,就更加难受了,单薄的肩膀一下子塌了下去。
“实在不舒服的话……”郎中委婉地轻咳了两声,“可以让你男人……帮帮忙。”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就有调-戏之嫌。郎中端起茶杯掩饰了一下。
亓深雪此刻乱成一团的脑壳显然已经处理不了这么多的事情了。
他像个小木头人似的,点点头,付了药钱,就提着两大串的药包恍恍惚惚走出了医馆。钻回马车里呆呆坐了好一阵子,胸口又被布料蹭得刺痛了一下。
亓深雪抬手揉了一下,随即突然一怔,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郎中说的帮忙是什么意思……
亓深雪:“……”
作者有话要说:
果子+激素水平不稳
nei
别问,问就是xp()
顺便说评论里那个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真的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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