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柒将懵圈的司听筠推上马车,自己也迅速跟了进去。马车夫看到两人上车后,立刻扬鞭策马,马车在夜色中飞驰而去。
马车一路疾驰,司听筠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与好奇。他坐在车厢内,目光紧紧盯着谢言柒,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线索。但谢言柒却始终沉默不语,只是偶尔抬头望向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司听筠透过车窗向外望去,好像出了城,却又好像还在城中一样。府邸后门紧闭,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谢言柒率先下了马车,司听筠紧随其后。她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雪香,她提着一盏精致的宫灯,仿佛在此等候多时了。
雪香侧身让开一条路,带着他们走进了宅院,司听筠跟在谢言柒身后,心中越发感到困惑。他们穿过一条条昏暗的走廊,终于来到了一间密室的门前。
雪香敲了敲门,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身着青绿色劲装的女子站在门口。她身材高挑面部蒙上一个同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腰间悬挂着一柄短剑,显得英姿飒爽。
那个女子朝着谢言柒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侧身将他们请进屋内。谢言柒带着司听筠走了进去。房间不大,几个人便将房间挤满了,刚才一样穿着的女子房间内还有好几个。
除了这几个陌生的女子以外,剩下的全是眼熟的人,赵一舟和苏似依都在,当然少不了那个狗东西。
“司大人,好久不见呀!”沈墨仿佛没有看见司听筠想要杀了他的眼神,继续笑眯眯的跟司听筠打招呼。
狗东西!
司听筠咬牙切齿,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沈先生,真是巧了。”
沈墨笑得更加灿烂,仿佛完全没察觉到司听筠的不悦,反而凑近了几分:“司大人,最近可好?我可是时常惦记着您呢。”
司听筠心中暗骂,表面上却保持着礼貌:“沈大人客气了,我一直在屋内,沈先生不是来见过我吗?怎么忘记了?”
“好了,我们加紧时间把明天的宴会安排确认下来,你们两个坐好。”谢言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两个这么大的人了,在干什么呀。
司听筠不服的瞪了一眼沈墨,但还是乖乖的找到一个空位置坐了下去。沈墨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谦逊的姿态。
谢言柒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两人,语气严肃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明天的宴会是一场硬战呀,沈先生已经去调查清楚了,张文远已经在府内布下精锐兵力,就等着我们到来。”
沈墨保持着那副谦逊的姿态,莞尔一笑,说道:“殿下,张文远此人素来谨慎,他府内兵力精锐,但是我已经将布局图画好了。”
雪香将布局图呈了上来,谢言柒看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却紧紧盯着司听筠:“司大人,明天我,沈先生和赵小将军一同前往县令府赴宴,到时候你就带着雪香一起去解救南烛。”
司听筠听到这话,心中一沉,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殿下,这恐怕不太妥当。沈先生一介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去赴宴不如让微臣去赴宴,让沈墨去解救南烛,殿下看如何?”
谢言柒面色一愣,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正欲开口,沈墨却抢先一步,脸上依旧带着那副温和的笑容,语气却带着一丝冷嘲:“司大人,我虽是一介书生,但赴宴之事,难道还需要舞刀弄枪不成?”
司听筠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扫向沈墨,毫不掩饰眼中的敌意:“沈先生,我不是质疑您的能力,而是担心殿下。殿下此行,危险重重,我怎能放心让您去冒险?”
沈墨浅浅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司大人,您这话就有些过虑了。殿下自有分寸,对赴宴之事自有对策。况且南烛不是司大人的亲信吗?自然轮不到我这个陌生人去就他。”
司听筠挺直了脊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沈先生,赴宴之事,关系到各方势力的博弈,绝非简单的礼节往来。这需要的是敏锐的应变能力和果断的临场决断。微臣之前一直在边疆,与敌军周旋,这些能力,微臣自问不逊于任何人。”
“你觉得呢?沈先生。”
沈墨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司大人,士大夫是要学习六艺的,鄙人不才,在六艺中习得最好的便是这‘射’。而且别忘了,殿下自有决断,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