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恐同是真的,并不是克莱因用来拒绝费尔曼的借口——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搭档的心思呢?
聪明人之间往往不需要太直白的话语,总之克莱因大大方方承认他恐同,费尔曼也就识趣的从来不把感情挑明。
但这并不意味着克莱因喜欢女人。
他的性取向超出了人类的范畴——五岁遇见黑山羊、信仰祂、知晓了高级生命的存在的克莱因,一直都知道莎布是无性别的。
性别不过是人类狭隘的定义。
他是标标准准的黑山羊性恋,是宇宙中排得上号的黑山羊的狂热信徒。
他的虔诚(疯狂)毋庸置疑。
所以尽管莎布说过,永远不会再见他,但事实上,克莱因的祈祷比同样滞留在蓝星上的小帅灵验多了。
——几百光年外,小帅如血如泣的诉苦,在莎布耳朵里是听不清具体内容,以为有人在蛐蛐自己。但是克莱因的每一句话莎布都能听清楚。
全在于祂那个点想不想听、愿不愿意回应。
克莱因:“莎布,我买了一座和我们在华盛顿很像的农场。”
克莱因:“莎布,是因为你回来的原因吗?我竟然长高了两厘米。”
克莱因:“莎布,我很想念你,你在干嘛呢?”
莎布:“我在做爱。闭嘴好吗?好的。”
克莱因闭嘴了。
不过隔一段时间又会试探着想和莎布说话。
莎布不理他也没有关系。
永远得不到想要的——这也是惩罚的一部分。
2。
克莱因在新买的房子附近的商场里办了健身卡,他不会放弃健身的。
他的生命或许会比一些旧日支配者还要漫长,而漫长的生命里,一切皆有可能。
莎布:“你大可以保持这种愚蠢的自信,我的养子。”
“我会的。”克莱因说。
他明知道,一百次里一次的回应,是莎布在故意折磨他。
却舍不得不对他的神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