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上辈子我是一只黑色的山羊,我和你有一段情,不光如此,我还是你和你兄弟们的共妻,小羊肉串子是我亲生的崽?”庭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咩咩咩?”
亚弗戈蒙:“……”
亚弗戈蒙:“你这么总结也没有错,但是实际上会更艺术性一点。”
“荒谬!”庭深眉毛扬得老高,“你是偷吃菌子了吗?怎么能联想出这么莫名其妙的事?”
亚弗戈蒙好无奈:“你试着以辩证的目光来看呢?儿子就在你怀里它还会说话,克苏鲁神话怎么就不能是真的呢?”
“它和我知道的所有的都不一样,简直闻所未闻,而你还想说服我我们是所谓的神——你怕不是个邪教徒。”庭深一脸你休想骗我的表情。
亚弗戈蒙用了二十分钟,告诉庭深自己和他的家庭成员组织情况——一家五口。
到这里都还好,庭深只是沉着脸,若有所思。
等亚弗戈蒙开始讲,他们有一个伟大的父神,他们是被人类称为克苏鲁神话的神后,庭深换上了一副“你好扯”的表情。
亚弗戈蒙这才意识到,庭深是一点没信他说的话。
不过这也不怪庭深。
本该被所有人类信仰的外神,因为千年前,克莱因的谎言,被从历史上彻底抹去了踪迹。
人与神的命运彻底走向极端。
就连三柱神之一的黑山羊,都忘了自己的姓名,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人类。
而那些加注在他身上的诅咒,使他看起来真的像极了人类。
这一段旅程里,黑山羊将体会到,曾经,祂对其他神所做的……
亚弗戈蒙在来之前,曾和塔维尔私下商量过。
犹格似乎在隐瞒什么祂们也不知道的事,但上个副本严重超模给塔维尔带去的阴影太大了,祂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如今屈居在脆弱躯壳里的黑山羊再一次离开。
于是两人商量,想在这个世界揭开黑山羊被尘封的记忆。
也就有了刚刚,亚弗戈蒙向庭深口诉神话的一幕。
只可惜枷锁太牢固了,庭深看起来完全不信。
“老实说,你明明不是我的搭档,却知道那么多我之前的事,所以前面你说你和庾京元是一个人,我其实是准备信的——毕竟发生过一次。”庭深捏起小白羊的蹄子,像抱猫咪一样抱着它跳舞,“但是你要说什么黑山羊神,那就有点扯了,但凡你说白羊呢?古希腊神话、古罗马神话、古埃及神话……很多神话里都有和白羊有关的传说,哪怕你说我上辈子是只白羊,都比说我是黑山羊更可信。”
庭深觉得之前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一定是他的错觉。
亚弗戈蒙完全就是在胡扯。
什么黑山羊……
庭深看了眼怀里的小白羊,心想这要真是我生的崽,那我怎么会是黑的?
我得和这只邪恶摇粒绒一样白。
“难道你看不见自己的眼睛……”亚弗戈蒙突然倾身上前,掰着庭深的脸,检查他的眼睛。
明明之前,身体是回应过信号的,那些可爱的触手就在庭深的身体内部。
眼睛也没有问题,横瞳,轻微远视。
到底为什么黑山羊会不相信自己的存在?
和在别的领域有信徒的祂们三个,和藏在过去的奈亚不一样,很长一段时间,祂们找不到黑山羊,也找不到任何一只黑山羊幼崽。
那段时间祂们三个都离疯不远,求问父神,也没有得到回应。
祂们差点以为黑山羊已经湮灭了——没有信徒,神会彻底不复存在。
犹格一遍遍给还没有神格的小白羊讲黑山羊的故事,这支撑着祂没有彻底的发疯。
塔维尔沉睡了很久。
亚弗戈蒙则在平行时空里穿梭,想找到祂们的伴侣。
直到黑山羊再一次出现时,祂已经变成了庭深,还失去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