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一眠喝下一大口,微微皱眉。和想象不太一样,有点苦,但还行。
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游戏,这次换成了敲冰砖——用小锤子轮流敲击冰块形状的塑料底座,谁敲到企鹅掉下来,谁就喝。
几把下来,王尔德和茧一眠有输有赢,有时茧一眠在紧张时还会偷偷喝两口润润喉。
另一边,王尔德面前的苦艾酒度数高达59%,他喝它就像喝下午茶一样从容,一口接一口,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茧一眠实名羡慕,要是他也有这样的酒量就好了。
红酒有些酸涩,茧一眠并不太喜欢这个味道,金汤力则带着一股苦味,喝了一口就没再动过了。玛格丽特喝起来像加了酒精的果汁,这是目前为止最好喝的一种。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有些发热,但他脑子还算清醒。
王尔德静静观察着茧一眠的反应。少年两腮泛红,眨眼的频率变慢了,目光会时不时游离。
他已经醉了。
事实上,这还蛮出乎王尔德的预料。他都做好茧一眠连啤酒那关都撑不过去的准备了。
谁能想到一个喝果味酒的能坚持到威士忌这一轮呢。顺带一提,那杯威士忌其实不是给茧一眠的,是他为自己准备的。
王尔德的酒量在钟塔是出了名的好。他可以从下午四点一直喝到凌晨三点,思维依然清晰如初。其中,他格外偏好苦艾酒和伏特加这类高度数的烈酒。
看着茧一眠伸手去够那杯威士忌,王尔德果断地把酒杯挪开了。
“已经够了,你醉了。混喝太多种酒对身体不好。”
“我醉了吗?”茧一眠歪着头,表情疑惑。
“醉酒不是应该头晕眼花,走路直摔跤的那种吗?我脑子很清楚,思路没有混乱,看到的世界也很正常。所以我没醉。”
王尔德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他:“能说出这种话,还说了这么多,就证明你已经完全醉了。”
“为什么?”茧一眠诚心实意地发问。
“喝酒不只有一种醉法,除了你说的那种完全失去意识的醉,还有其他状态。酒精会影响大脑的多巴胺分泌,让情绪起伏变大,在醉酒后你的话会变多,会轻易表露真实想法。这就是所谓酒后吐真言的状态。”
茧一眠坚定摇头,“我不信。我只是喝了酒,又不是喝了吐真剂。要是真能让人说实话,要奥威尔有什么用,审讯部直接给人灌酒不就行了?”
“……完全就是醉了。”
“没醉!”
茧一眠继续争辩,说着说着,感觉屋内温度越来越高,又像是自己越来越热。
典型的酒精作用,血管扩张,体温也会跟着升高。难不成他真的醉了?
茧一眠望向那杯被王尔德拿走的威士忌,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缓缓旋转,清凉诱人,“我想要那杯酒。”
王尔德的手拐了个弯,把酒杯拿得更远:“不行。”
“我不喝,就是想用里面的冰块降温。热。”
王尔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决定相信他,把酒杯推了回去。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