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嫣哭得撕心裂肺,根本说不出话来。
那群人不死心,又把房子翻了一遍,一直轮番逼问她,最后确定已经再没有能搜刮的东西以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屋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过了几日,又有人找上门来。
拿着一张模糊不清的借据,逼着她还钱。
她身无分文,只能乞求那人宽限几日。
可是那群人根本就是地痞无赖,见她拿不出钱来,又心生一计,要将她卖到青楼去抵债。
“这个模样,肯定能卖不少钱。”
“还是个雏吧,价钱就更高了。”
“要不哥几个先爽一爽。”
……
回忆到这里,宁嫣当时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无助又涌上心头。
她不敢想,若不是叔父得到消息及时赶到,她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说到最后,宁嫣已经痛哭起来。
比起那段日子,在江州的这几年里,尽管被当成使唤丫头,做的都是粗活,时常被宁榕霜为难,她却已经很满足了。
见过了人性的恶,期望降低,就不会失望。
听着宁嫣断断续续地将一肚子的心里话倒出来,沈继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搂住她的腰,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哭到最后,宁嫣已经意识模糊,胡言乱语起来。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眼睛都肿了起来,眼皮变得异常沉重,根本睁不开眼,喉咙也跟有火烧一般,又干又燥,却又不住地打着寒颤。
“不要……”
“没有……什么都没有……”
“别碰我……”
沈继在宁嫣额上试了试,惊人地烫。
夜里转凉,加之宁嫣如此剧烈的情绪起伏,难以避免地着了凉。
只是,沈继没想到,她这一烧,情况会这么严重。
看来是该离开了。
沈继在墙壁上敲了三下,墙后似乎有了动静,他沉声吩咐道:“去找大夫来。”
“顺便把那两人放出来,知道该怎么做吗?”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