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任沅识趣地抱着小崽子,顺便把老婆一起卷走:“散步去。”
白清语:“你怎么还帮梁际要奶茶啊?”
你之前不是还让茶宝看见梁际就给他卖109的茶吗?
贺任沅伸手捏了捏白清语的脖子,笑而不语。
梁际能在这里住这么久,说明太奶就要上位了,这时候不挣点从龙之功,当什么绊脚石,动动嘴皮子的事。
梁际端着奶茶,当着白落霜的面,不知该不该喝,进口检测的理由显然荒唐,他老实道:“我就是有点想喝奶茶了,这里外卖点不到。”
白落霜走过来,伸手夺过了他的奶茶,泼到了水槽里。
梁际眼睁睁看着白落霜泼了也不给他喝。
他亲手给白落霜洗过两遍头发,加上白落霜自己洗的,农药含量早就比上桌的蔬菜还低了。
白落霜喜好水煮绿色的西兰花,西兰花打药可严重了,还不容易洗干净。怎么他的奶茶就不能喝了?
梁际为茶神的双标怒了一下,仅仅是一下。
下一秒,白落霜捡起水池边挂着的剪刀,握住发尾,卡擦卡擦剪断。
他的表情平淡冷然,手上的动作却利索。
梁际骇然,冲上前去,想抢剪刀,又怕抢不过反而伤到对方,急得满头汗地安抚:“你别剪,有话好好说!”
白落霜不为所动。
梁际眼眶一红,仿佛白落霜的行为是抹脖子:“求你了。”
白落霜:“以后还能喝沾过农药的茶叶吗?”
梁际还想辩解:“这是一个剂量问题……”
一缕头发从他眼前飘落,梁际连忙道:“不喝了!”
然而白落霜还在剪,梁际愤怒地站起来,他知道自己力气不如茶神,只能双眸似火地握住了他的发尾。
这一刻,梁际又见到了那个冷酷的茶神,这段时间的温和仿佛是镜花水月。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
白落霜放下剪刀,看着他:“你好像对我的头发有很大的负罪感。”
他怀疑自己进理发店梁际会晕厥。
“那些事与你无关,剪头发也是一件正常的事。”
梁际一愣,他自认为没有表现出来,白落霜坐着的时候,茶宝会趴在后背玩他的头发,可他却碰也不敢碰。
生怕自己表现出过分在意或占有欲,就跟渣男的形象有一丝重合。
梁际:“我知道剪发很正常。”
白落霜把剪刀递给他:“那你帮我把被农药沾到的头发剪了吧。”
被腐蚀过的头发光泽感微微变化,但要说大毛病,也没有,留着也行。
口感肯定是不好的,如果梁际想喝茶,最好不要掺了口感不好的茶叶。
梁际颤抖着手,帮茶神剪头发,原本的头发很长,只有左半边末端十公分左右的地方沾了除草剂。
他剪掉了左边十公分,导致右边要长一截。
白落霜:“右边也要。”
梁际:“右边是好的。”
白落霜无语:“你没有审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