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都不喝?”
“没有露水,雨水也可以,没有雨水,山泉也可以。”
邓伯差点心肌梗塞,很想把贺任沅抓过来,让他来承受这一切。
南城。
贺任沅今晚意外地失眠,起夜数次,走到卧室门前,才想起白清语不住在这里了。
他要守住自己的底线,不能太快妥协,助长文盲的威风。
如果他这都放任,以后白清语像喂鸡一样喂他儿子,那他还怎么替崽出头?
贺任沅面壁思过一样在卧室门前站了一刻钟,加固了一下心防。
翌日,贺任沅刚泡上一杯茶,让自己冷静冷静,不要上头去找白清语,祝一擎打来电话,话里话外地试探他家里的人是谁。
“你不让任何人去你家,是不是有嫂子了?”
“有人看见你和一个大美人逛街,我都没看见……唉,是你老婆吗?”
“你居然也能找到老婆?那你可得珍惜,别天天上那破班给别人机会。”
祝一擎絮絮叨叨,把贺任沅说得不冷静了。
老婆说不定是他失忆期间费九牛二虎之力追来的,凭什么失忆了就感情清零,他应该拿出身为丈夫的权力和气势来。
他放下茶杯,打开一个行李箱,折了两套衣服进去,放在床上的手机又开始震动。
贺任沅以为是祝一擎,穿好了鞋子才接起,看见是驻村医生,心脏一跳。
“贺总,夫人生了,父子平安。”医生没有一个字废话。
什么?!
贺任沅差点要疯,突然不知道这段时间在高傲什么,白清语想去就去乡下,他应该陪着去,一日三餐地哄他回去,就是块顽石也有水滴石穿的一天。
他为什么这么早放弃?好了,老婆生了他也不在身边。
幸好他穿了鞋子,不然要急得光脚跑到高铁站。
他带上可能用不上的待产包、奶瓶、奶粉、婴儿衣服,匆匆坐车汇入车流。
这一天南城马路上的司机,都差点先后成为贺律师告上法庭的对象。
被告左转闯红灯、被告加塞、被告开车像蜗牛……
只有上了高铁才发不了火,一遍一遍看医生发过来的信息。
然而医生也一脸懵逼,除了父子平安什么都不懂,他也不知道白清语怎么自然分娩的。
贺任沅:[十分钟汇报一次。]
医生:[小少爷很健康,夫人与常人无异。]
医生:[同上。]
医生:[同上。]
贺任沅:“……”
[拍张照片。]
[夫人不让。]
好好好,白清语想急死他好让茶宝继承他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