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止有,我还每天都在想。”向鸣岐跟军训生一样答得很大声,“想在这里亲亲留下痕迹,又想在那里摸摸留下印子。想把哥哥藏起来,不给别人看。”
“回答我,为什么!”
“因为刚才是我从小说里学到的台词!”
“你是不是变态。”
“我是。”
“大声点,你是不是变态!”
“我是变态!!!”
“很好给你一颗花生糖,我喜欢你的诚实。现在我正式宣布,你及格啦!”
“好耶我及格啦!”两人相见恨晚地一击掌,瞧握手不够还对撞一下肩膀。苏敏娴转头看向目露震愕的裴淮,竖起拇指,“帮你问过了,好男人,你放心处。”
“谢谢你,你是这个世上第一个说我跟裴淮哥哥般配的好人。”
车程大约后半段时,苏敏娴起身给每人分了根棒棒糖,将手肘搁在椅子垫背上,咬着糖棒端详裴淮:“事先声明哈。曼谷旅馆跟你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可一直站你这边。”
裴淮在掌心捏响了糖果的虹色包装纸,却迟迟没剥。
“我跟你都共事这么几年了,眼神好着呢。我们老大可不是,这小子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铁定跟你赌气。”舌头将甘草味的硬糖顶到右腮帮,她鼓着脸颊从烟盒取出一支烟,弹给裴淮。
她的打火机是镀铬外壳,烧煤油那种。机身翻转倒置过来,被中指玩儿一样拨转起打火轮。因此鼻尖挨近了借火时,火苗稳稳当当:“你压力挺大的吧。”苏敏娴收手回来,为自己点上。
“没有。”
“别当我傻。以前我离你这么近的时候,你的脸就该发烫了。”她表情自然地躺回到头枕上,扬着下巴,张嘴往车顶吐出一个烟圈,“回去睡一觉吧。别总把责任往你身上揽。十四年了,不累吗?”
裴淮叼着烟头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这时,驾驶座终于忍无可忍一拍档:“别在车里抽烟!”
车到医院后,苏敏娴借口有事溜之大吉。向鸣岐合理怀疑她是为了逃避守夜。因为困,裴淮只去见了段珩一面,告诉他一觉醒来,伤就不会那么疼了。段珩点点头,露出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
“谢谢你。还有。”
裴淮看着他。
“帮我跟柳老师说一声。我有点……想回去了。”
“好。”
综合检查下来,医护人员说裴淮没什么大碍,不过向鸣岐得住院观察几天。向鸣岐看着他,眼神近乎哀求:“哥哥,我把床让给你,你今晚能陪陪我吗。”
裴淮没拒绝。
结果到是到了单人病房,转身解外套的功夫,向鸣岐就迫不及待地拉住他腰带,往自己方向拽,还不忘盯着他眼睛笑。
“哥,今天会有奖励的亲亲嘛?”
先是咬。如果想要从裴淮那儿得到一个吻,不难。只要他乐意给,那他不会给任何人犹豫的机会。对他来说,吻是种奖励,更是嘴唇间单调的吮吸。而向鸣岐满足于他们之间的单调。
他不喜欢在这种时候闭眼。
他喜欢看裴淮,喜欢近距离欣赏他,量感立体的五官有着浓重的视觉冲击,让人沉醉不已。手从前辈胸下摸索过去,松开衬衫扣,在干洁的腰部皮肤游走。
腹肌被牵拉到紧致。他的手从两边人鱼线摸到肋骨,薄肩以下,拱他爱抚的这具形体紧瘦俊挺。裴淮胸肌练得很棒,因为脂肪匮乏,身体无法形成过于雄浑的肌肉,是薄薄一层。令他忍不住抓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