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就是那个口口声声泥塑我哥哥,结果赌注一听哪儿哪儿都不输的二愣子是吧!”他气得跺脚,“好啊你,赢了你睡我哥,输了你舔我哥。瞧你乐的,就差安条尾巴了。臭舔狗!”
“哎你什么人啊。”
擦肩走过的刹那,他发现向鸣岐的眼角余光还定格在他身上。嘴角弯了一下,微笑着做出几个口型。
“我记住你的脸了。等着。”
谈话地点本来选在私人办公间,但考虑到两伤者不太对付,就被安排去了同一个休息室,等医务人员处理伤势。
自从挨了裴淮一刀,红毛跟只斗败了的雄鸡似的蔫了吧唧。
“哼,打不过就要捅刀子。啥桑伦啊还等着你哥来救,白长的这么身膘。”向鸣岐靠着裴淮在场给自己撑腰,胆子肥得很,斜着眼上下打量红毛。
桑伦正等着医生给自己缠绷带,听见他嘴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但他不占理,所以怎么组织语言都说不下去。
“哟哟哟,打不过就要捅刀子的人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呢。麻烦你大声一点。”
桑伦拧着眉头仔细端详起他淤紫的脸,又瞄一眼裴淮,忧郁地垂下脑袋来:“明明也……差的不多啊。”
此言一出,向鸣岐震惊地瞪大双眼。
染着红毛的大个子还在嘟哝:“难道是因为我话太少了吗。”
“不是你要不要脸啊。”
确认两个人没什么大碍,裴淮不怎么放心地看了眼向鸣岐,随后跟着丹多去了隔壁办公间。医生也拾好医疗箱,起身离开。门关上一刻,桑伦想松口气,却听见右手边传来一阵哼唱。
他疑惑看去,惊讶地发现向鸣岐嘴角上扬,将眼珠慢慢转了过来,对焦在他脸上。
“他走了。”笑容烂漫到眼角都浮起细褶,“再等等。”
桑伦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他走了。应该还不远。我们再等等吧。”
“应该还要再远些,再走远一点……”
“你能不能闭嘴,嘴里嘀嘀咕咕什么呢!”他不得不一拍大腿,出声打断这人诡异的复读。
“这样——”话音未落,一只手猛抓向他的脸并死抠住眼眶,不顾额角伤口二度开裂,向鸣岐起身压近,喉咙里发出无比期待的喘息,“我拿走你摸他那只手,也不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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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与你聊。”一进房间,背对着裴淮的男人就强调了这么一句。
裴淮迅速背手到腰后,握住爪刀指槽。而丹多早有预料地上前来握住他手腕:“当然,我也没有恶意。”
黑眸冷恹恹地逼视着他:“然后?”
“你很有能耐,我从没见过桑伦对谁欲罢不能。以你的资质,就算让他跪在脚下,只怕他也心甘情愿。但你这样的强手太少见了,会出现在PBL赛场,一定另有所图。”
丹多说完停顿良久,他非常乐意被这么盯着。即使从虹膜中得到只有戒备与寒芒,这双眼睛还是有它的迷人之处。
一头白发拾掇成了半扎狼尾,清爽随意。他从眉到眼,见不到半寸温和的情绪缓冲。鼻骨极俊挺,一副金丝编织的半脸面具覆盖在鼻梁以下,显现出猎手似的凶相。
当然,在脸足够引人瞩目的前提下,丹多还是情不自禁的,将他从头到脚巡睃一遍。
卷起袖套后,上装成了标准的短袖款,套在清瘦修长的身上有种大一码的错觉。目光在腰线停留好一会,才转到大腿上。裤脚不长,是便于行动的款式。让他能更肆意盯着醒目的腿环看。
他很好看,但好看不会重要到让丹多忘乎所以。比起外在,这个人的潜质更能打动他。他有些想收入囊中。
“通过比赛打到我跟前,借此引起PBL注意,太漫长了。有一个方法能让你如愿以偿。”
他为自己赢来了一下挑眉。
“先别急着质疑。就算是交易,在达成合作之前,不也得来点小情调吗?”
裴淮不感兴趣地将目光移开。
“你和我记忆中的感觉,很像。”丹多厚实的胸膛靠近,嗅着他,手忍不住拽了一下他的右腿环,“这副面具的主人也跟你一样,连头发丝里都有股香皂气息。”
他手摸上裴淮紧实的大腿,抓握住皮环外微微溢出来的肉。他能感觉到腿肌存在,是蓬勃的,野火般的触觉张力,强悍到足以把自己的性命玩弄于鼓掌。刚要抓捏,下一秒,手背就被揦出道长长的血口子。
裴淮抬起眼睫,借指槽转一圈爪刀,随后,满含警告意味地将刀抵到他颈动脉上。
“你在浪费我的时间。”
“那就切入正题吧。加入PBL。”被拒绝的男人压低声音,俯身对他耳语,“不管你要的是东西,还是人。我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