髋部,这是比腰或胸肌更难锻炼到的位置,再是清瘦,都免不了一小部分的柔软。所以被勒紧的时候,边缘的溢出感就更放荡了。
即使裴淮本身就瘦,腿肉也依旧会对勒套产生一定的反应。
“哥,你的腿一被勒,感觉就更……”向鸣岐欲言又止地笑了一下,意识到刚才差点说出一个对方不喜欢的词,“更想摸摸看了,哥哥。”
裴淮不看他:“别多嘴。”
“你是不是希望我快点解决呀?这样,哥你就能得到密码的第一位数了。”他摇了一摇头,笑起来,“我才不要呢,那样做也太快啦。我还想和哥哥你亲热好久呢。”
后者的脸色不太好看,又把脸别到一边:“……变态。”
听到这话向鸣岐笑了一声,手压着裴淮膝盖,倾身靠近。
“哥,你不会觉得这种词骂出来很有气势吧。”他摆晃起身体笑着,“哥你也就生气的时候,被逼急了才能骂出来那么一句。这可不行,要是吵架吵不赢怎么办?”
“……闭嘴。”
“好啦,别生气嘛。我不说这个了。既然你不爱听闲话,那我只好不客气咯?”他微抬上身,手从沙发侧的抽屉里翻找出一只油性笔。笔盖一转就开,他舔了一下嘴唇,笑道,“哥哥,我要开动啦。”
刷头向大腿皮肤靠近时,裴淮脊背一僵。
“等……”不等开口,凉意在内侧稍稍划拉,带来一种很轻微的瘙痒感。
-谐-
这是他们做过的次数。是一横。
写完后向鸣岐似乎还有想法,往外一掰他膝盖,哼着歌,在另一条腿上画下一颗被箭射穿的爱心。裴淮观察着他的手部,这才意识到他是左右手通用的那种人。
右手落字稳,左手亦然。心形对称,箭身的笔划也很整齐,没有一道画歪。
“你就是用这招伪造信件的。”裴淮想并拢腿,却碍于绳套只好僵在原地。这种被强行打开的姿势,让他膝盖微微颤抖着。
“很像吧?”向鸣岐用小鱼际擦了擦字体,看着没反应的油墨,叹了口气,“我本来想用这个把自己摘干净的。他惯用左手,那么我也用,他偏好哪种字体,那么我就用哪种字体。”
“但那个称呼……”他眼睛半阖着,稍加思索。突然才像意识到什么一样,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你,本意不是要嫁祸给他。”
“那当然。要是表哥像我这样喊你‘哥哥’,是不是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见前辈不搭理,他又拿脑袋过去拱拱对方的颈窝:“不过哥你好厉害呢。我才稍微说几句,你就全猜出来了。只可惜哥哥你之前也很警觉,老是不上当,好难哦。”
裴淮没接他的话。
“我的目的确实不是要嫁祸给他,而是想混淆你的视听。”两根食指在半空交叉,“你想,把很多很多种线索混杂起来,像是多层加密。这会让你丧失正确的判断能力,当然,也可以拖延很多时间。”
他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总不能事事都让表哥如意,对吧?”
这样交流完,裴淮就再也不想忍受他的笔画了。偏偏向鸣岐还饶有兴味在他腿上描着,手将膝盖打得更开。
他画蛇鳞,蛇躯与头颅,让图案往膝盖的内侧纹去。可能是不适应笔刷,一碰皮肤,裴淮就忍不住扭动了一下。然而他非但无法动弹,脚踝也被捉住,被当成抒发爱意的载体。
黑白相间的蛇盘绕在他的大腿上,如同腿环,连其鳞片都被一笔一划,极细致地描绘出来。
绘制到身体的阶段,那蛇尾正好滑进绳下被勒红的部位,像是种说不清的占有。
“在疗养院度过的那些日子,我无事可做。每天吃完药,做完身体康复,检查完各项指标的空闲里,我会选在绘本上,写写画画。”向鸣岐仍俯在他膝间,蛇躯往里绞去,一圈圈地缠绕在被纤维压迫到的皮肤上。那里每碰一下,裴淮的腿都会下意识发着抖,“因为我以前没事干就跑去涂墙,被院长训了好多次,舅舅觉得坍台,就偶尔送些绘本给我。所以呢,画下绘本里的这些动物,是我当时唯一的消遣。”
裴淮仍不想给他一个眼神。
“但我画的最多的是你。哥哥,是那时候的你,是那时候抱住我的你。”
他抬起裴淮的膝盖,下腹肌慢慢地与绳相贴。即使被沾染了一肚子的油墨也不在乎。
“哥,小时候,你的头发还没有留到肩膀,也没有染发。我记得你是会对别人微笑的。”他用手指一缕一缕地拨开前辈的发丝,说,“可你现在不会了。你被伤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