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言而喻。这个吻带着一种施舍感,也带着一丝烟味。
向鸣岐从未被他这样按住胸膛接吻,以往,前辈的视线在身上停留不过几秒。无论吻有多激烈,无论肢体幅度有多刺激,有多煽情,都不过是为了委托而作的秀。
但现在,吻是真心诚意的,是送给他的。
他兴奋得耳根都红透了。
唇缘蹭出一点湿黏感,裴淮盯着他,极近距离地对上炙热的棕眸:“住我家的时候,你对我做了哪些事。”手撑在头侧,令皮座椅凹陷下去,支撑着裴淮放低身体高度。
-谐-
他从椅背挂袋里随手勾出一个塑料袋,在掌心端详片刻——这是向鸣岐提前打包好,随时可以带往新家的玩意——一袋子的照片,而且,大部分是在抓拍他熟睡的时候。他余光一扫,扬手就扇在对方脸上。
这一巴掌,抽得向鸣岐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裴淮从发梢底下瞧着他,居高临下的。五官也冷峻得犹如一尊象牙雕刻,起突、刻镂,都是按最精致的标准来的。他一手按实了对方胸膛,令身下的男人无处可逃。
“嘶啊这也太,哥!”肋骨被这么一按,向鸣岐牙齿酸得直打架,手箍着他腰,身子忍不住往上拱了几回。
“我在问你。”
打断他的,是俯身时抚过脸颊的食指。它在肿处稍加碾压,带来的刺激感令人倒吸一口气。
“啊我亲了腿!哥,疼,再这样下去我会哭出来的。”
“还有。”
“还有肚、肚子,呃你平时不让亲的地方,我好像都碰过了……哥,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好好闻,我忍不住。”
形如鹰隼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变态。”
“哈啊是我的错,是我对哥哥太变态了……”话音未落,某人的虎口闪电般卡住他下巴,强行上顶。令上下牙重重相砸,舌头也抵紧上颚,再不能言语。
由于被迫闭上嘴,向鸣岐眼睑微鼓,呼吸再是粗重了几分。
他的反应很是……奇特,奇特到让裴淮皱了皱眉。所以接下来,他掌下更是没留情。
知道自己是该受着,向鸣岐也不多话,咬咬牙,被扇得歪过脸时连哼哼声都没了。可他还是情不自禁握牢前辈的腰,凑身在他腹部嗅闻。
腰侧流线般的肌肉随着拉伸而动,时而绷紧,时而放松,有种别样的吸引力。
等肩膀也疼得汗湿一片,向鸣岐脑袋发晕,张嘴咬了一口前辈的手指,疼得鼻音都出来了:“哥,我不行了,你刚才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凶,我好喜欢……”
裴淮被他咬得眉头紧蹙,一双深邃的黑眸也从他肩膀打量到腹部。
他没说话,只是手扳过他下巴,对着那还红肿的脸颊掴了一记。向鸣岐肩膀一耸,上身猛地板正了。
“我弟弟的死,和我救你命的事,可以一笔勾销。但你跟踪我、欺骗我,还拘禁我的这些勾当,别想那么容易翻篇。”裴淮扬起下巴,抬高腰部,复又一下掐在他腿侧,“受着。”
报复性的举措令向鸣岐实在招架不住,他几次咬牙,颌骨都明显鼓起。裴淮垂眼望来,特意扎松的长发连一绺凌乱都见不到。那身漂亮的肌肉挂满汗水,眼角也多了丝生冷的意味。
他每次用力,颈侧或细或朦胧的血管就凸显出来,让人心尖倏地痒痒的。
“哥哥,对不起。”向鸣岐呼吸粗重。
但是无人回应。
屈起的食指点在伤处,不再用力,却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抚摸,开始融化他不成调的歉意,让仅存的一点语言能力也稀释在疼痛中。
在密闭的后车座,本就老旧的车身快要承受不住那个又深又绵长的吻。
他们后来又热吻了不下五回,直到裴淮背脊有些酸软,前倾下身子,想越过对方到挂袋里拿水喝。
“我想知道你以前的事。”向鸣岐借机咬了一下他的胸口,埋在薄薄的肌块中间抬眼看他,“哥,伯岳说你还有我不知道的男人。”
“没有。”他伸手在他嘴巴打了一下,“不要咬。”
“哎呀讨厌,你胸自己送上来的,为什么不给我咬咬嘛,小气。”向鸣岐嘴上嘟囔半天,话题兜转回来,“还是说哥你心虚,所以不让我提其他男人?哼啊我就知道你是负心汉,跟我睡觉的同时梦里是不是还有一二三四五六七个帅哥?”
“别整天男人男人的。”
“那你保证,要跟我说实话。”他开始假借兴奋扭动身躯,由下托起前辈的腰腿,“上次,上上次,你都不肯告诉我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哥,我能成为你的心动男嘉宾吗?”
“我不喜欢性格太幼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