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底不断问自己,究竟要如何做,才能将人留住?
威逼?利诱?可这些手段在面对穆翎时,却又显得如此无力。他害怕再次将人推得更远,可又无法抑制内心想要将其禁锢在身边的渴望……
沉默良久,崔羌最终轻叹一声,俯身将蜷缩在地上的人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却又不容抗拒。
穆翎早已精疲力尽,只能虚弱的靠在他怀里,泛白指尖下意识拽住崔羌的衣领。
一路将人抱上马车,崔羌掌心覆在他汗湿的额上,内力源源不断地传入,所到之处,穆翎紊乱气息渐渐平复,原本绞痛难忍的小腹也瞬间舒缓了许多,冷汗渐止,面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
穆翎意识回笼的瞬间,便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
崔羌眉头一蹙,毫不犹豫地抬手封住他的穴脉,穆翎瞬间动弹不得。
旋即,崔羌低下头,不由分说地堵住了他的唇瓣。
崔羌吻得深情又霸道,良久,穆翎才听见头顶传来一道满是压抑的嗓音,那人抬手将他眼尾的泪轻轻抹开,眼神似痴迷似偏执,更透着无尽的哀伤,仿若明知不可为却又无法回头。
“抱歉,小翎这辈子,都别想再离开本王了。”
崔羌一字一顿,声音散漫却坚定,那平日里甚少自称的“本王”二字此刻从他口中吐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凌厉。
穆翎闻言,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目光直直望向崔羌那双黑得仿若无尽深渊的眼眸,他似从其中窥探到了自己往后余生被禁锢的命运,恐惧如藤蔓般缠上心头,让他四肢百骸都透着寒意。
夜色如墨,深沉得仿若能将世间一切吞噬,回到客栈后,崔羌不算温柔地将怀里人丢在了窗前的软榻上,榻旁的烛火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猛地一蹿,光影在墙上晃动,映出两人的身影。
随后,崔羌俯下身吻了吻穆翎的额头,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带着明晃晃的眷恋。
接着是眼睛、鼻子,一路缓缓而下,当目光触及到那被他在马车上亲得红肿的双唇时,他微微顿住,将不容抗拒的吻落在了穆翎的唇角……
穆翎被封住了穴脉,四肢瘫软无力,只能失神地望着头顶窗棂外那洒进屋内的清冷月光。
月光如水,静静地铺洒在他身上,他的眼神空洞而无助,往昔眸中灵动与清澈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弥漫着的层层水雾。
崔羌恍然间触及到他这般模样,神色变得阴鸷起来。
他猛地狠狠咬住穆翎脆弱的侧颈,牙齿刺破娇嫩的皮肉,一滴鲜血缓缓渗出,在白皙肌肤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穆翎吃痛,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从眼尾滑落,顺着脸颊淌下。
紧接着,身上的衣物被扯开,凉意袭来,肌肤瞬间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温热的大掌顺势握住他发软颤抖的腰身,常年持剑的指腹上带着茧,缓缓抚过腰间软肉,充满暗示地揉捏摩挲。
崔羌心中执念如狂潮,他不信,不信穆翎对他毫无感觉。
曾为他千里夜驰,为他不顾一切,他坚信,他的殿下始终是在意他的。那些一开始就给他的赤城爱意,哪怕被他不慎弄丢了,他如今依旧固执地想要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