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也庆幸那无用的好皮囊,能讨得她夸赞欢心,于他而言有了价值。
他也没做好和她见面的准备。
再相见,她是什么样子?
她还恨着他吗?
他闭了闭眼回过神,终究狠下心,吩咐准备一份加大剂量的迷药,玉溪山他会亲自去。
司徒允睁开眼时,就是在这间雅阁里。
她身上已经被换上了最柔软华贵的衣裳,大片大片的金灿灿照的人晃眼。
她嘲弄的拨开磨着下巴的衣领,坐起来环绕了室内的环境。
这里和她曾经的房间一模一样,那人细心到连架子上的陈设都是相同的,恍惚之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少时。
承当今权势滔天的魏相如此用心,
她受不得。
门外人来人往的脚步声,细细密密。
普通路过的行人大多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脚步会急促零乱。
她一瞬间认清门外全是魏如衍的人,自救不得,只能等待契机。
她始终被监视着。
或早或晚,终究会走到这一步。
那人由父亲亲自教导,做事周全。
学业上总是不如他。父亲常和她说要向魏如衍多请教。
她的确不如他,可笑他连迷药这等下作的手段都用得出。
日复一日,
被限制在这间雅阁里的司徒允已不知是何时辰,又是过了多少天了。
日日有人送上等的佳肴,皆是按照她曾经的喜好口味,
可这么多年她早就改变了。
继而是更加华丽漂亮的上等绸缎衣裳,每天换着颜色与花样,她不着一眼,通通扔掉。
那人也不恼,仍整日如流水般让人往里送。
他也没出现过。
即使她不愿想起,但还是不得不承认,那人不会舍得在这里杀掉她。
已过数日,她唯一担忧的是未归的青苔,和不知所踪的春楹。
她想那人定是故意为之,分开她们母女,而当人一旦有了牵挂,就会变得脆弱。
司徒允缓步走到门口,轻敲了敲门,她看到门口的暗卫身影显现,
清冷的声音传出去,
“告诉你们主子,我要见他。”
他听完侍卫的禀报,
他的心突然难以抑制地狂跳起来,
这颗冷漠的心脏又因为她而跳动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