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朝廷命官吃药,而且还是负责京城防务的提督,这万一有些别的歹心,后果不堪设想。
“这过分了吧?夫人可有证据?”
“倒也没什么证据。不过她们以前枉留情从良的那些姑娘,一直有联系,时不时地还聚会。我是不准的,都是小贱人,这是打算舞群贱?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说,人家都是以前的小姐妹,各自从良当了小妾,在府里也没地位,也就以前的小姐妹还能一块儿玩,你就随她去吧。”
朱夫人学着男人说话,维妙维肖。纵是贝安歌不熟悉朱提督,眼前也出现了眼瞎的朱提督一味偏心、帮小妾说话的场景。
“朱夫人……”贝安歌缓缓地,“亏得你今天与我掏心掏肺。要我说,这小妾若真给朱大人服药,朱大人得栽在她手上。”
朱夫人吓一跳:“夫人何出此言?”
贝安歌正色:“可有觉得朱大人当差,不如以前上心?对家人也不如以前关心?每日里必要与小妾厮磨?”
全中啊。
朱夫人目瞪口呆:“对啊,就是这样,所以我说他迷了心窍。”
“朱夫人,趁着没有铸成大错,将这小妾端了吧。若朱大人再这样下去,在差事上出了错,可就不是被你埋怨两句了。是要掉脑袋的。到时候,你家皮儿子,你家越秀,都要跟着遭殃。”
句句诛心。朱夫人已经乱了方寸。
“端了小妾,会不会影响我家老爷……”
贝安歌暗暗叹气。古代女子可怜可叹,自己已是岌岌可危,头一个还是想到的不能影响男人。因为男人是她的天,是全家的依靠。这个男人倒了,她的世界也崩溃了。
“放心吧。我替你想法子,在外头端了她。”
“可以吗?”朱夫人先前的伶俐劲已经不见了,变得惶恐起来。
“可以。你不是说她们定期聚会?若真给朱大人吃药,这种聚会能有什么好事。她哪来的药,还不就是聚会时拿的。只要我知道她们聚会的时间地点,就有法子一试真假。”
朱夫人的眼睛亮了起来,爽利劲又回来了。
“明日她们就有聚会!我不知道在哪儿,她也不会跟我说。但我可以派人跟着,她总要坐我们朱家的轿子!”
“知道了,你不用派人跟。朱夫人你权当不知道这回事,交给我吧。”
“我……我谢谢夫人!”
朱夫人激动得就要起身磕头,被贝安歌一把扶住。
“都说你不知道了,何来言谢。”
“嗯嗯,我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没跟将军夫人说过。”
贝安歌笑了:“对,咱们不就是说说了你家越秀嘛。哎,越秀人呢?猜这么久,不知猜出几个了?”
话音刚落,外头越秀呼啸着跑进来:“三个了,我猜出三个了。”
毕竟是小孩子,一猜满三个,赶紧就要跑回来领赏,哪里还有心再猜。
可是一看谜底,贝安歌乐了:“三个全错!”
“啊!”越秀当即萎了,“我明明挺聪明的呀……”
贝安歌笑道:“本来就是给大人猜的,你猜不出来也正常。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一样有赏。”
妙如拿来一个银制的九连环,及一枚足金镶宝的束发环,送于朱越秀。
朱夫人惊叹于束发环的精致,朱越秀却拿着九连环爱不释手,坐下就开始叮叮当当地拆了起来。
贝安歌望向朱夫人,却见朱夫人也感激地望向她。
贝安歌抿嘴一笑,心里却想,胭脂令这一手如意算盘,真是攻进了朝臣内部堡垒,若被她搞成功了,该有多么可怕。
幸好我还有“贝氏反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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