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吓坏了,撒腿就跑。
离长生松了口气,也不肉疼了。
人群好像许久没动过,城门口似乎被堵住了。
离长生正嘀咕着,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怒斥。
“……胡言乱语!归寒城乃是归寒宗所属,已有千年了!怎么可能说换牌匾就换?!”
紧接着有另一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呵,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更何况是一座城的归属?归寒宗早已没落了,宗主还是个花架子,归寒城早该易主了!滚开!”
“放肆!到底谁给你们的胆子换城匾?!”
“乌玉楼。”
“你们欺人太甚!等我们宗主到了,定然饶不了你们!我看你们谁敢换城匾,一切等宗主到了定夺!”
“哈哈哈,你们离宗主还敢下山呐?就不怕走个台阶把脖子摔断吗?”
“你……!”
听起来似乎是换城池额匾的事,人群中议论纷纷。
“唉,归寒宗在几百年前也是大门派了,怎么沦落到被人随意羞辱的地步?”
“乌玉楼如日中天,那袁少主又是个行事捉摸不定的主,归寒宗宗主气运倒霉成那样,哪能对抗得了?”
“就不能让咱们先进去再换吗?堵着门算什么道理?”
“啧,特意挑选问道大会之前换城匾,那袁少主是在故意当众羞辱离无绩啊。”
“故意?这两人有什么仇怨吗?”
“还是当年崇君在世时那点龃龉吧,好像是崇君待离无绩特殊,引来袁少主嫉妒呗。”
“原来如此。”
离长生凑在人群中听了一会,也听出点苗头了。
原来他之前和离无绩也认识?听起来关系还不错。
不过离无绩是独子,和他应该不是兄弟?
离长生回头看封讳:“封殿主,你认识离……唔?”
封讳人高马大,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却举着一把姑娘家才会撑的碧绿的花伞。
他并不在意旁人用看什么眼神瞅他,正在心不在焉地拔了伞柄上的桃花吊坠,也没听到城门口的纠纷和路人的谈话。
封讳捏着流苏回过神,阴阳照在眉眼处,漫天桃花和碧绿花伞莫名让恶鬼的冷峻眉眼罕见得温和,好似人畜无害:“嗯?你说什么?”
离长生:“……”
这么喜欢这把伞?
作者有话说:
封殿主每见到一个故人,就会发动被动台词:离他远一点。
长生:我之前可真招人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