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嘉澍和师傅聊了一路。
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工作就是工作,在哪里都是工作。
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论,他们只是曾经在这里有过一份工作。
到了地方下车,发现洗煤厂外围的板子已经全部都拆掉了,有围墙的地方也被推掉,拉起了一部分警戒线,应该过两天就开始爆破拆除。
“走吧。”成嘉澍去拉金如山的手。
金如山出门之后话格外的少,看到洗煤厂之后更是有些恍惚。
真的要结束了。
他想。
走到礼堂附近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大提琴的声音,金如山转头看成嘉澍:“小树,你听到了吗?”
成嘉澍:“什么?”
“大提琴的声音,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成嘉澍笑,拉着金如山过去,礼堂大门早已经破败,轻轻一碰就会满手的锈迹,金如山用脚轻轻推开。
礼堂里面放了一个两个大排灯照明,舞台上有五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金如山转头看成嘉澍。
成嘉澍:“我也跟他们说了。”
金如山抿着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自己的激动,他转过身来,背对着礼堂。
“我……我没想到他们也会回来。”
他说的回来。
成嘉澍上前去,在破门的遮掩下垫脚抱住了金如山,“对他们来说那也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你放心,我们都想好了怎么拍,不会因为这个片段暴露他们的。”
“我知道,我知道……”金如山深呼吸一口。
他当然知道成嘉澍会为大家考虑好。
这时候礼堂里面的人也发现有人来了,他们停止彩排,但是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不确定是谁。
直到张雪开口喊:“金大山!!”
金如山转身,大家都看着自己,成嘉澍也悄悄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退出自己的怀抱。
他拎着自己的琴盒,伸手打招呼:“来了!”
成嘉澍跟着金如山进去,没有那种影视剧里带着bgm的重逢大场面,甚至一开始还有点拘谨。
毕竟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了,大家现在的生活也是天差地别。
尤其是前段时间金氏还发生了那种事情。
“刚刚到的时候差点哭了,怎么这么旧,你看这个地板。”张雪用脚尖点点破裂的那块地板。
金如山笑:“上次来我也发现了,差点踩空。”
其他同伴也搭腔。
“看过宿舍了没有?我去我家看居然还找到了我爸丢了的那只手表。”
“食堂都塌了。”
“是不是快要拆了,我看外面开始拉警戒线了。”
金如山点点头:“嗯,我这边的消息是一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