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
这操作就和成亲那天一样,同归看不懂。
于是她张唇,又闭上,又张开,又闭上。最后只是将在脖子上又将外裳搂的紧了些,反射弧极长的道,“你这衣服不错,还挺暖和的。”
嘿嘿,原来紧张的人不止她一个。
紧张的时候,人会体温升高,衣服也会暖和。
反正至少同归是这样,她就这么想的。
“你以为我的身板像你?那么弱不经风?”陆殊途自然不会承认,有些事是不能在女人面前承认的。即使这紧张的来源是对方,可依然会损失身为男子的体面。
“既然知道冷,还不快进去?”陆殊途撩开车帘,顺理成章的解释,“我是男子,火力肯定比你大。”
同归还想反驳的嘴就闭上了。
男女差异而已,是事实。并不是她弱不经风。
可同归没看见的是,在他上了马车后,陆殊途却两手交替摩擦了会。
陆家的马车很宽敞,比起春娘的更加豪华。
一进来的热度都让同归忍不住脱下了外衣,她将衣服团了团,递过去,“无论怎么你怎么说,都谢谢了。”
给她是情分,又不是本分。
同归还是懂得感恩的。
马车里面的温暖和外头成了鲜明的对比,陆殊途淡淡看了一眼外衫,接过,搁在自己的腿旁,“不必。”
“外头都不冷,马车里面就更不冷了。”
最好是,同归白了一眼,手伸过去,“是是是,你就别逞能了……”
“怎么是温的?”同归不敢置信的又在陆殊途手上蹭了蹭,奇了怪了,“男女差异真的那么大?”
说罢,便想抽回手。
陆殊途微微一笑,很快勾住那只手,覆盖住。
同归的手也不小,光是从骨架就能推测。往常和同龄女郎比划时总是能多出旁的女郎半截出来。
可如今,被一只修长的大手盖着,竟是遮盖的严严实实。
很热,很闷,手就像会呼吸一样。
同归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连忙用力的抽回手,“别乱碰!”
陆殊途静静的看着那只手挣脱,好似方才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意外。
沉默的时间长了,就能使人的脑袋稍稍清醒些。
同归问:“其实我不太懂你。”
“你说爱我,可却要娶平妻。可说不爱我,这些时间的反复我实在不能理解,包括你今天来,就算是来救我也不能接受。”
“是,我很感激你。可我同样也恨你,我所有的磨难都因你而起,陆殊途,你到底是要怎么样?”
“还是我嫁了人,你不甘心了?”
否则太不能解释这些反常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边的月缺了一角,弯的更加明显了。这意味着黎明就要到来,月亮注定是要沉下去的。
陆殊途用手撩开车帘去看,“连月亮都要畏惧的光芒,人又能如何不惧。”
这不异与在打谜语了,同归肯定自己不能明白了,“你在说什么?”
“可月亮还是会升起。”陆殊途收回手,“到了,下车吧。”
不是回的监察院,也不是落家,是陆府。
同归看着那个牌子,突然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领回去?是指我自由了?”
陆殊途轻笑一声,“同归,我是接妻子回家的。”